少年整理好自己的心緒和些許紊亂的呼吸,學著靳夕的樣子低頭撥弄旁邊的狗尾巴草:“為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靳夕見他不回答,笑了笑,自顧自說著:“這個世界大抵還是對長的好看的女孩子心存惡意和苛刻吧,每一個行為都被刻意放大,很容易就成為輿論的中心。其實她們什麼也沒做錯,只是因為那張臉而已。因為容貌從而承受了太多的偏見和質疑,不覺的很不公平嗎……長的好看就必須得十項全能,否則就會被說成是花瓶,長的好看就必須得離男生遠一點,否則就是專門勾引人的狐狸精……”
靳夕吸了吸鼻子:“這些話我從小到大聽的太多了,本以為我內心已經足夠強大去消化它們,但現在想起來還是有點……難過……”
“許辛年,你知道嗎?其實我沒有什麼朋友的。除了嚴末、顏顏他們,那些女生都不喜歡我,甚至對我有敵意。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哪做的不好,後來我才發現,其實有的時候並不是這樣。”
靳夕自嘲一笑:“都是因為這張讓我又愛又恨的臉。”
許辛年沒有錯過她眼裡轉瞬即逝的落寞,聽著她自說自話心間是密密麻麻的疼。
他看的出靳夕是那種,只要你對她好,她就會千般萬般對你好的人。
誠摯而真心。
他一直以為有這樣性格的靳夕會是無堅不摧的,是爽朗灑脫的。其實她只不過是個女孩,是個心裡有傷的女孩,用堅強去包裹那些柔軟的女孩。
很難想象,經歷了這諸多惡意,她竟然還能對這個世界充滿赤誠與愛。
眼裡的光芒作不了假。
她真的很善良,很希望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許辛年忽然伸出了手,大拇指顫抖地覆蓋上了靳夕的眼角。
那裡有一滴淚溢位,沾溼了他的指尖。
許辛年目光深沉地看著驚訝抬頭的少女,淡淡替她抹去了淚痕。
他不知道這樣的動作算不算越矩,但這是他此刻下意識最想做的一件事。
哦不,他想做的其實更多。
比如——抱抱她……
許辛年剋制地收回了手:“其實你很好,那些愚蠢之人的眼光你不必在乎。”
靳夕有些呆地用手碰了碰剛剛許辛年觸碰過的地方,感覺那一塊燙的發緊。
她總覺得許辛年和她之間有些什麼變的不一樣了。
倒不像是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唱獨角戲,而是她原先都不敢奢望的……雙向奔赴。
“許辛年。”
靳夕喚他。
“其實我不在意別人,我在意的只是你。我在意的是你是怎麼看我的,是不是覺得我和他們口中一樣不……”
“不是!”
許辛年飛快地打斷了她,有些匆忙,有些突兀。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沒有人能左右我的想法。”
他在心裡默默補充,除了你。
過了一會,許辛年生硬地摸了摸靳夕的頭,唇勾起,笑的萬般少年。
“靳夕,我們是朋友。”
幾秒之後,靳夕也笑了,眉眼彎彎地看著他。
朋友……做不了戀人,當朋友也不錯……
誰知道到了最後會不會在前面加上一個什麼別的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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