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心中忍不住暗罵一聲,對於郭海平的死沒有絲毫同情,說白了那廝完全是罪有應得,有道是天作孽有可為,人作孽不可活,就那王八蛋這些年乾的那些壞事,估計槍斃半小時都不夠!
只是讓他鬱悶的是,自己忙活了這麼久,還差點把命丟了,本以為能將郭海平繩之以法,沒想到那老小子居然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這特麼有點太戲劇了。
不過關於自己心中的那些猜測,江南自然沒辦法告訴姚衡,倒不是信不過他,只是覺得就算告訴他也幫不上什麼忙,還可能會連累他。
嘆口氣說:“死就死了吧,善惡到頭終有報,那孫子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也算是罪有應得。”
姚衡跟著嘆一口氣,把菸頭彈出去,抬頭見他一臉倦意,說:“昨晚一夜沒睡吧?蘇瑤這邊我找清江的同事先替你幫忙照顧,你先找地方休息會而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江南兩個眼皮還真有點打架,強打起精神,笑笑說:“沒事,還扛得住。”
“扛什麼扛,你看你眼睛都紅成啥樣了。”姚衡拍拍他的肩膀,說:“聽我的,趕緊回去睡覺,我青州那邊還有事,也在這待不了太長時間,估計下午就得回去。
再說蘇瑤在重症監護室又不用家屬照顧,你在這乾耗著也沒有,你待會把電話留給護士,等蘇瑤醒了讓她們打電話通知你。”
江南想想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說:“姚隊,你剛才說瑤瑤姐身份特殊,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姚衡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說;“不該問的別問。我只能告訴你,還好蘇瑤這次沒事,算你小子走運,不然讓她爺爺知道了指定拿炮轟你!”
江南一陣暴汗,心說這是什麼話,難不成蘇家老爺子還是個土匪頭子不成?
閒聊兩句,倆人一前一後出了步梯間,沈悅趕緊跑過來問江南,姚大個有沒有難為他。
江南笑著搖搖頭,先去護士站把手機號留下,然後跟姚衡交待幾句,就帶著沈悅和董大偉走了。
沈悅這丫頭極講義氣,本想在這陪蘇瑤,只是她本身也是個病號,身上的刀傷還沒好利索,而且身份特殊,醫院人多眼雜,留在這也不安全,於是江南不顧這小妮子的強烈反對,直接拎小雞似的把她拽上車。
一米陽光小區,是蘇瑤之前在清江工作的時候買的oft公寓,江南上次來清江的時候住過一次。
先讓司機把董大偉送回拳館,然後直接開車帶著沈悅去了一米陽光。
從蘇瑤的包包裡找到把鑰匙,按電梯上四樓,開啟房門,沈悅一雙大眼睛頓時瞪大,看著房間裡的歐式裝修,驚訝道;“我靠,瑤瑤姐在清江居然還有這麼好看的房子,真是羨慕死了。“
隨即怔了一下,忽然轉頭看向江南,似笑非笑說:“不對啊,瑤瑤姐的房子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們倆之前在這裡偷偷滾過床單?我靠,看不出瑤瑤姐居然還金屋藏嬌啊!”
江南當時就有點小暈,鬱悶道:“拜託大姐,你說話之前能不能經一下大腦,我跟瑤瑤姐之前來過清江當然知道啊。再說金屋藏嬌那是形容女人的好不好,我一大男人藏個毛線嬌啊,有沒有文化啊你!”
沈悅見他神情坦然,眼神也沒躲閃,貌似真沒幹過見不得人的事,不由撇撇嘴,說:“切,就你有文化,男的就不能金屋藏嬌了,等老孃以後發達了就藏一個給你看看!”
江南一陣無語,覺得很難用地球人都語言跟她溝通,忍不住打擊她說:“就你這脾氣哪個男生受得了,還藏嬌,藏香蕉還差不多!”
“……”沈悅鬱悶的翻半天白眼,忽然想起件事,笑嘻嘻說:“南哥,你剛才說跟瑤瑤姐來過一次清江,你倆來幹啥了?是不是揹著小芸姐跑這偷情了?”
“滾一邊去!”江南氣得真想給她一腳,沒好氣道;“你這腦子整天到底都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純潔一點能死啊!”
生怕這小妞大嘴巴到處招搖,就簡單跟她把上次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想想如果不是上次和蘇瑤一塊來清江,好像也不可能在火車站遇到這丫頭,緣分這東西,還真是妙不可言……
只是沒想到沈悅聽完他的話,卻不以為然道:“解釋這麼多幹啥,我就隨便問問,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不過南哥,話又說回來,在火車站你是不是見我長得漂亮,才出手救我的?想對姐們圖謀不軌對不對?”
江南汗了一下,實在有點跟不上這小妞的思維跳躍,不過如果論長相,這小丫頭絕對是三個女孩中最漂亮的,尤其是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一泓清泉,通明靈動,既清純又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