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悅到底是小孩子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雖然心裡有氣,但畢竟不是那種小氣的女孩,尤其是聽這牲口這麼誇自己,不禁有點小害羞,擰巴半天,嬌哼道:“油嘴滑舌,難怪小芸姐會被你拿下,就你這嘴不去當媒婆都可惜了。”
江南嘿嘿笑道;“我要是媒婆,第一個先把你賣了,省的整天氣我。好啦,彆氣了,帶你去看瑤瑤姐。”
沈悅從臺階上站起來,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開口說:“你是不是見過我二叔了?”
江南怔了下,說;“沒有啊,你不是說你二叔回去辦事了嗎?我怎麼可能見過他。”
“騙人!你肯定見過我二叔,要不然你怎麼知道我是二小姐?”
“啊?這個、那個……”江南汗了下,沒想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一句話,居然被她逮個正著,敷衍說:“上次你受傷的時候,二叔不是這麼叫你嗎?還有他身邊的那個眼睛男也喊你二小姐,你不記得了?”
“真的?”沈悅歪著小腦袋看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打轉,最後嘟著嘴嬌哼一聲,沒再說話。
江南也連忙扯開話題,說:“行了,別墨跡了,咱們趕緊去看看瑤瑤姐醒了沒有。”
沈悅從小到大沒幾個朋友,跟蘇瑤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倆人在一個床上睡了這麼多天,已經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這會也是十分擔心她的病情,於是點點頭跟江南出了步梯間。
手術之後那丫頭就直接被推進u,因為失血過多這會蘇瑤還沒有醒,重症監護室不允許家屬進入,三個人只能擱著玻璃往裡看。
沈悅瞧著瑤瑤姐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著各種醫療儀器,眼圈忍不住紅了,小嘴一癟,說:“瑤瑤姐好可憐啊,她一定很難受吧?”
江南知道這丫頭講義氣,拍怕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醫生都說沒事了,別哭,明天瑤瑤姐就能從監護室出來了。”
沈悅一邊擦眼淚,一邊忽然咬牙切齒說:“他孃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瑤瑤姐害成這樣,老孃的人都敢動,讓我知道了一定拿刀砍死他個狗玩意!”
江南有點小暈,知道這丫頭正經不過三分鐘,鬱悶道:“拜託,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還有人家瑤瑤姐啥時候成你的人了?”
沈悅撇嘴說:“姐妹情深,一見如故懂不懂啊?我跟瑤瑤姐現在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姐妹,怎麼著,你嫉妒啊?”
“靠,我嫉妒那玩意幹啥啊?”江南一陣無語,覺得很難跟她用正常人的思維溝通。
沈悅還在扒著窗戶往裡看,江南也懶得理她,坐到旁邊的長椅上吃包子。
剛啃了幾口,樓道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抬頭正瞧見一穿著警服的大高個匆忙往這來,連忙起身叫了一聲:“姚隊,你怎麼來了?”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蘇瑤的頂頭上司刑警隊大隊長姚衡。
話說姚衡早上接到江南電話說蘇瑤出事了,心裡就是咯噔一下,要知道那丫頭身份特殊,之前因為臥底那事,局長已經再三囑咐一定看好那丫頭,千萬不能再出事。
本來他為了讓蘇瑤從一線撤下來,特意把保護江南的任務委派給蘇瑤,還千叮嚀萬囑咐有事情第一時間上報,千萬不能擅自行動,本以為倆人在一塊能消停點,可沒曾想這才幾天居然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
姚衡上前見江南坐長椅啃包子,看了他一眼,嚴肅道:“我再不來恐怕你都能把天捅個窟窿,蘇瑤在哪兒?情況怎麼樣?”
江南一臉尷尬,連忙說:“瑤瑤姐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不過醫生說已經脫離危險了。”
姚衡先透過監護室玻璃往裡瞅一眼,見蘇瑤問題不大,不由舒了口氣。轉身拿手指點著江南,氣急道:“你小子可真行啊,誰允許你們來清江的?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你倆了。你以為你是誰?成龍還是李連杰,一個打十個?還搞暗中調查,瞧把你能耐的!你知不知道蘇瑤身份特殊,萬一出點什麼事,你小子負的起這個責任嗎?”
江南被他劈頭蓋臉一頓罵,正想拉他到旁邊解釋一下,沈悅卻不樂意了,搶先上前撇嘴道:“喂喂,這位大叔,你誰啊,你憑什麼罵他,警察了不起啊!”
姚衡扭頭見說話的居然是一個長得清純漂亮的小姑娘,眉頭一皺說:“我在跟他說話,關你什麼事?”
沈悅一本正經道:“怎麼不管我的事,他是我朋友,你這麼說他就不行!”
江南一陣無語,知道這丫頭是想替自己出頭,不過他對姚衡的印象還不錯,雖然剛才幾句話有點抹不開面,但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擔心他出事,更何況鴻運貨倉的事,自己確實有責任。
扯了沈悅一下,說:“少說兩句,這是瑤瑤姐的領導,姚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