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心中怒火中燒,抓著那廝的衣領拎起來,冷聲道;“她為什麼要派你們跟蹤我?有什麼目的?”
那廝總算老實了,連忙說:“大哥,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芸姐,哦不,蘇欣芸只是交待我倆跟著你,把你去過哪兒,做過什麼事都告訴她,其他的什麼也沒說……大哥,我說的都是真的,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江南見他嚇得跟孫子似的,這副慫樣量他也不敢再說假話,惱聲道:“那個姓蘇的鳥人現在哪兒?”
“沂寧,在沂寧。”那人連忙回道。
“沂寧?”江南怔了怔,本以為姓蘇的也在清江,沒想到居然在沂寧。
想想現在蘇瑤還躺在醫院裡,他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乾耗,更沒空去沂寧找蘇欣芸。
將那廝的衣領鬆開,看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另一人,冷聲道:“你還算老實,老子不管那姓蘇的是什麼人,你回去告訴她,最好別來惹老子,不然我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不要再跟著我,滾!”
“是是,我們滾,這就滾。”那人臉色發白,嚥了口口水,嚇得趕緊攙著地上的同伴往外走。
江南看著兩個貨的背影,突然又喊了一聲:“回來!”
“啊?”那人嚇得頓時不敢動了,轉過身哭喪著臉,可憐巴巴道:“大、大哥,該交待我們都交代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
江南冷哼一聲,說:“你們跟我多久,從什麼時候開始?”
那人還以為江南要給他們算總賬,連忙說:“沒、沒多久,就今早您從醫院出來,我們才跟上您。”
江南見這廝面色怪異,眼神閃躲,一看就沒說實話,眼睛一瞪,厲聲道:“說實話,不然你知道後果!”
那人嚇得都快哭了,腿一軟又差點跪下,說:“別別,大哥,是前天您開車從青州到清江開始跟著的,本來我們是六個人,不過在來的路上發現有其他車跟著您,其中四個幫您把那些人引開了,剩下我哥倆一直跟到您現在。”
江南怔了怔,想起之前白青說過在他來清江的路上就已經被秦漢宗的人盯上了,不過後來有人幫他解決了,難道就是這幾個貨?
眉頭一挑,冷聲道:“照你這麼說,你們跟著是為了幫我嘍?那我是不是還要感謝你啊?”
“不敢,不敢。”那廝嚇得連連擺手,最後一臉諂媚道;“大、大哥,該說不該說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您就算真拿槍打死我,其他的我也真不知道。您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江南見他可憐巴巴的模樣,想來應該不會說謊,擺手說:“以後別讓我在看見你,滾吧”
“謝大哥,謝大哥!”那人頓時感恩戴戴,點頭哈腰的一陣感謝,攙著地上的同伴一瘸一拐的下樓。
等兩個貨走後,江南等片刻也邁步出了廢舊廠房,來到鐵路橋的岔路口,回頭看一眼見沒人跟上,這才打車去清江人民醫院。
計程車沿著公路一路飛馳,江南坐在車裡卻久久不能平靜,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像沈家這種頂級豪門,生意場上肯定得罪過不少人,現如今沈家老爺子病重,估計很多人都在等著落井下石,從中得利,這應該就是為什麼這麼多牛鬼蛇神突然冒出來的原因。
只是他想不通,沈家除了老爺子以外,難道就沒別人了?
就算沈竹白死了,不是還有沈悅的父親和宗親們,他們就放任這些人對自家的窺探不管?還是這些人都是些酒囊飯袋,根本挑不大梁?
江南只知道沈悅跟自己的父母關係很不好,但具體什麼原因不瞭解。不過想想似乎好多名門貴族的小孩都很叛逆,跟父母的關係也都不怎麼融洽,估計沈悅就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說實話這幾天經歷了這麼事,搞得江南疲憊不堪,這些事估計比他上輩子活了三十多年經歷的還要多。
而就在一個多月前,他還在為自己的重生而滿心歡喜,想憑著對未來十幾年的先知,賺它個盆滿缽滿,然後逍遙快活,隨心所欲的去浪……
可萬萬沒想到,很多事總事與願違,越想簡單生活卻越是麻煩不斷,前有郭海平,秦漢宗不說,現在居然又冒出來個白青和不知名的蘇欣芸。
本來這些都跟自己毫無瓜葛的人和事,居然就因為沈悅那丫頭,全特麼奔著自己來了,這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