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怎麼回事?”平野藤四郎冷傲的站在房梁之上,本體刀已經抽出,警惕的盯著初晴。
“這是初晴大人。”
平野的瞳孔微微收縮,接著翻身下了房梁,單膝下跪恭敬說道:“見過大人!”
“大人是來接鶴丸回家的。”亂藤四郎歪頭微笑。
沒有任何猶豫,平野抬刀直接斬斷了鶴丸國永身上的繩子,任由對方“砰”地砸在地上。
“大人,鶴丸國永已經救下來了,主人還在等您,我們去找他吧。”亂藤四郎說著輕輕晃了晃初晴的胳膊,“走嘛,初晴大人,你不去的話我可是會挨罵的。”
初晴有些擔憂的看著鶴丸,在一號這裡……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看到初晴遲疑,平野上前一步擋在鶴丸前面,恭敬道:“請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鶴丸殿的。”
“那就拜託了。”怎麼看都不靠譜啊。
“平野很好,主公就先走吧。”後面鶴丸國永大喊著伸出一隻手和初晴再見。
等到初晴離開,鶴丸這才縮回那隻手用力去搬平野的腳,“疼疼疼,平野我手快被你踩斷了!”
“抱歉。”平野移開腳,冷冷看了眼鶴丸,道:“請不要離開這裡。”
“好,不離開,絕對不離開。”鶴丸揉著自己被踩的那隻手,眼神四處飄著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本體刀,呵,不搞事還真以為他好欺負?
又走過了不知道多少條綠茵小道,初晴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擺擺手看著亂藤四郎,“不走了不走了,累死了!”
亂整個人一怔,似乎是完全沒料到會生出如此變故,拉著初晴的手又開始搖晃起來,“初晴大人,你不能不去的,如果你不去的話,主人一定會不高興的。”
“可你一直在拉著我兜圈子啊。”初晴淡淡的掃他一眼,“別裝可憐,沒用,你到底帶不帶我去?”
被初晴拆穿,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馬上就帶大人過去,其實,我只是想讓大人看看這裡有多大。”
是夠大的,都跑斷腿了啊!鶴丸來到你們這裡把你們都傳染了吧,一個個全都皮斷腿!
初晴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些想殺人,但是看著對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也實在不忍心責罰,無奈的舒出一口氣說道:“好,那就趕緊帶我過去。”
這一次亂還算老實,直接帶著初晴到了大廳,只是一號這審美實在不怎麼好,這大廳怎麼看都和時政的會議大廳沒有兩樣,而且對方似乎是真的很喜歡白骨裝飾,主座的椅子都是用白骨堆砌的。
“初晴小姐?”
愣了一下,初晴看著喊自己的藍衣人有些詫異,這個人貌似是……是……
“宗像禮司?我記得是叫這個名字吧?”初晴走上前,直接坐在了他旁邊的座位上,問:“你怎麼在這?一號呢?”
“我是拿著你留下的名片過來的,剛剛檢非違使突然出現,部長暫時出去剿滅,等下便會回來。”宗像禮司目光冷靜,“沒想到,初晴小姐也認識部長。”
“部長?”
“新任國防部部長,同時也是將我們青組官複原職的人。”宗像禮司說完,看著初晴的眼神更多了幾分探究,這個人也是部長的手下嗎?
初晴的嘴角抽搐了下,沒想到一號這麼閑啊,把自己的本丸安置在最危險的地方也就罷了,竟然還有空去另一個世界混了個官當。
“他喊你來做什麼?”
沒有說話,宗像禮司一揮手,聖域展開,初晴立刻就察覺到了周圍能量的不同。
“你的力量恢複了?還是說王的力量都恢複了?”初晴愕然看著他,德累斯頓石板不是已經被毀掉了嗎?
“石板已經被主殿修複。”鶯丸為初晴倒上一杯茶水,不同於三日月溫柔中帶著幾分精明,鶯丸是絕對的溫柔與冷靜,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種與世無爭的淡泊。
“他為什麼要修複石板?”初晴多少知道一些那個世界的事情,石板被修複,對於他們來說似乎也並不是一件好事。
“主殿的心思,我們總是猜不透的。”鶯丸斟滿茶水,默默退到一旁站好,可以說有規矩到了極點,與初晴本丸之中的懶散完全不同。
“我此次前來,也是希望請部長銷毀石板。”宗像禮司語氣沉重:“這一次石板複蘇,所有王的力量再度覺醒,力量卻更加強大難以掌控,就連白銀之王也無法完全掌控威斯曼偏差值,這說明我們墮劍的可能性更加加劇。”
擁有力量是好事,但是如果擁有的力量不可控制,那就不是什麼好事了。
初晴明白對方的意思,視線跟著他的視線看向了自己對面架子上面的德累斯頓石板,突然勾唇露出一抹笑意。
站起身來,初晴緩緩走過去,手中已經積聚一股力量,“這樣說來,只要再次毀掉這東西就可以了,是吧?”
下一刻,手中力量猛朝著石板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