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響,初晴只感覺一股力道直接將自己推了出去, 與此同時石板前面一人倏然而至。
“你這是想弄死我啊?”初晴有些鬱悶的看著一號, 不然砸就不讓砸, 怎麼還發脾氣了?
一號面沉如水,看著初晴的眼神第一次露出猙獰,“任何人都可以毀了這塊石板, 唯獨你不可以!”
“為什麼?”
“它是非馬!”
初晴心中一驚, 有些歉然的低下頭, “抱歉,我不知道那是非馬的遺物。”
“不是遺物, 那就是非馬!”一號冷冷說道:“宗像禮司他們那個世界的世界意志, 曾經為你戰死的朋友, 非馬!”
那個世界的世界意志竟然不是周防尊不是宗像禮司不是阿道夫·威斯曼而是一塊石板?慢著, 非馬竟然不是人!
初晴愕然看著石板,雖然她知道那是為自己戰死的朋友,但看著一塊大石頭也實在是生不出什麼悲壯的感覺, 她一直以為非馬是人來著。
似乎是看出了初晴的想法, 一號深吸一口氣才說道:“世界意志死後會恢複本源形態,非馬的本源形態就是德累斯頓石板, 能夠支撐整個世界強大力量的存在,之後又創造出了七大王權者來維持世界運轉。”
所以非馬活著的時候是人, 初晴只聽明白了這點。
“但是我沒想到, 王權者竟然會自相殘殺, 不僅如此, 還毀掉了非馬。”一號冷冷掃向宗像禮司,但就如同面對鶴丸國永會無奈一樣,面對這些王權者一號同樣無奈,毀了他們世界的運轉將會受到阻礙,到時候非馬的複活時間也會被大大延長。
又是一群只能看著不能收拾的混蛋!
宗像禮司始終平靜,並沒有因為對方的眼神退卻,反而問道:“所以,您才會突然擔任我們的國防部部長,並且帶走石板的碎片。”
“石板毀滅,你們的世界也將毀滅。”
“那麼,我們身上的力量也是因為您的原因嗎?”
一號點頭,因為他太希望非馬盡快回複,所以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其中,導致這些王權者的力量也更有沖擊性。
“請您收回這股力量。”宗像禮司直視一號,道:“您的力量太過霸道,我們的世界不需要這股力量。”
一號擰眉,他從對方的聲音中聽出了請求,但請求的核心卻帶著一絲強硬,區區一個世界意志的代理竟也敢這樣和他說話?
“雖然你們同樣重要,但毀掉一個兩個也不是不可以。”一號冷冷看著他,眼神中是對於生命的漠視。
他漠視一切生命,除了自己在意的,一號完全可以不留情面的滅殺所有。
“呼~”輕吐出一口濁氣,宗像禮司起身緩緩拔劍,聲音平靜而決絕:“以劍制劍,吾等大義如霽月風光。”
“飛蛾撲火。”一號冷眼看著他,道:“非馬已經沒有創造你們的力量,就算你們是我所創造,也要反抗於我?”
“部長有必須要保護的人,而我,也有我必須要守護的子民。”宗像禮司唇角突然勾起一抹笑意,意味深長道:“況且,即便由您創造,給予我們獨立人格的人,不正是您嗎?”
初晴在一旁有些看不懂了,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感就是複雜,兩句話不合就能打起來。
她再次走到石板前面,手掌輕輕貼著石板,一股溫和的力量輸入進去,立刻中和了一號之間輸入的銳利,與此同時宗像禮司也感覺自己的力量能夠掌控自如。
“好像有用哎!”初晴蠻高興的,“只要我多輸入一些力量,說不定非馬很快就能複活了。”
“住手!”一號驚慌將初晴拉開,看著她手掌力量的殘餘臉色更加難看,“你不要命了嗎?”
“啊?”
“你的記憶還沒恢複,力量的封印也沒有完全解開,你再這樣亂來,就要和非馬一樣了!”一號的聲音帶著怒意。
初晴茫然的看著他,她倒是沒覺得怎樣。
“你現在的力量體系太過溫和,和你原本的力量完全不同,多次使用這股力量,你的力量會暴動的。”一號認真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直到找回你曾經的力量體系,都不要動用力量了。”
力量的暴動是因為這個?初晴有些恍惚,她一直都覺得是因為自己力量太過強大,原來是與之前的力量體系完全不同嗎?
那麼,她被封印起來的力量是怎樣的?初晴看著自己的雙手,與溫柔截然相反的力量嗎?
“我的力量該不會和你的一樣鋒利吧?”初晴有些狐疑,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她倒還覺得不錯。
“你的力量,是絕望。”一號的眼神閃了閃,偏開頭說道:“總之,是能夠給人絕望的力量,所以你在我們面前很少使用力量。”
初晴眨眨眼睛,絕望?這不大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