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嫿聽到院子的腳步聲走遠,空氣徹底平靜,才斂下眉光,看向面前的話桌子角,她的目光瞬間變得走飄遠。
其實她剛剛在想一個男孩。
小佘,也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在什麼地方,可有溫飽兼顧,可有日子安穩。
燕嫿嘆了一口氣,低頭起身,重新開啟了兩扇窗戶。
燕清珍和燕清玉都覺得,她在裝腔作勢,何止是她們,怕是府裡的人,都覺得她假清高。
燕老夫人這麼不願意她進宮,燕嫿其實也並沒有什麼不情願。
她可以進宮。
如果燕家需要,她完全無所謂。
她現在只是擔心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命運多舛,她是打從心底記掛。
燕嫿從院子出來,到李殊唸的院子時,燕榮安還沒有回來,燕襲辰還是雷打不動的練習書畫,見到燕嫿進來,臉上露出驚喜,就想跳過來,一旁的李殊念瞥了他一眼,他又乖乖的縮回去,一本正經的抬手臂。
李殊念從位置上起來,牽著燕嫿的手,走到一旁的屋子。
“念念,我不知道做什麼了。”燕嫿在一旁坐下後,見李殊念盯著自己看,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李殊念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有一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李殊念從丁秋手裡端過熱騰騰的茶杯,放到她旁邊,慢悠悠的開口。
燕嫿一時沒有做聲,臉上的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
她和李殊念認識多久了,別人不懂她的心思,李殊念又怎麼會不知道。
“佘年那孩子是有福氣的,他有自個兒的造化,你就是擔心,也沒有辦法啊。”李殊念知道燕嫿對佘年的感情。
那孩子畢竟是在她墜崖後,最親近的人,更何況是後來經歷了這麼多事,不是親人,也和親人沒有區別了。
“這麼多年了,好歹也讓我知道,這是死是活啊。”燕嫿搖了搖頭,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沒有訊息,就是活。”李殊念斷定的口氣。
燕嫿抬起視線看向李殊念,那樣的力道,不輕不重,可那雙清冷的眸光卻是有力的仿若能穿透人心。
李殊念臉上的神色一頓,再去看燕嫿臉上的神色,眼底劃過一抹若有若無的玩味。
說實話,她太瞭解燕嫿了,以前的灑脫,是真灑脫,後來的冷情冷性,也是真的冷。
可那樣的眼神,她怎麼那麼敏感呢。
像是什麼呢。
像是溺水的人,見到了一雙手,那雙手,手上有光,而她以為自己得救了。
是了,是愛一個人的感覺。
可是......
李殊念心底搖了搖頭,或許不是,只是她想多了。
這麼想著,李殊念垂下視線喝了一口茶,才開口:“你也不要擔心他了,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提起這件事,燕嫿臉上的神色倒是輕鬆:“大典什麼時候,自然有人忙活,我還需要擔心什麼?”
“你,可真心大。”李殊念知道燕嫿不在乎,倒沒有想到如此平靜。
“量他也不敢真的碰我,不是嗎?”燕嫿抬起清冷的透亮的眸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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