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跟你說了,要去把博士讀完。”
“嗯。”
“因為我之前有過在國外讀博的經歷,論文也就差一篇了,所以並不需要再從頭來過,我這個,快得話一年左右就能搞定。”
“好事兒啊。”吳端道:“祝賀你。”
“但有一點,這博士是脫產的,純理論研究,就沒法再繼續任職了。”
吳端愣了好一會兒,“你……你的意思是……”
“一年後我才能回來。”
“那……那那那……”
訊息來得太突然,吳端的思考能力和語言能力同時喪失,最後只埋怨了一句:“怎麼不早說。”
“早說晚說,不都是這樣。”
“也是。”吳端恢復了思考能力,立即追問道:“所以,你要求審武安,還自作主張要搞詐供,是想臨走之前替我背鍋?”
閆思弦聳聳肩,“你就當是人之將走,其言也善吧。”
“呸!”吳端道:“少說這些不吉利的。”
“好,我收回,不過,你往後工作也多變通著點,別老卡著制度。
我可專門查了關於詐供的規定,哪兒那麼嚴格啊,詐供獲得的口供,雖然不能作為審判依據,但可以作為刑偵方面的依據,指導刑偵方向。
兇手有幾個不抵賴的?你跟他們講規矩,不是坐等讓人欺負嗎?還有……”
吳端整個人突然鬆弛下來。
他將自己砸進沙發,等著閆思弦說完了一長串囑咐,才終於道:“你這是臨行囑託?”
閆思弦撓撓頭,“算是吧。”
“我這兩天就找房子。”
“幹嘛找房子?”
“從你家搬出去。”
“啊?……為什麼?”
“你……”吳端愣了一下,“我們不是同事了,而且你囑咐那些,我以為是……告別。”
“不是……我那什麼……咳咳……”閆思弦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覺得,話說到那份兒上了,好像應該煽個情……你就當我多此一舉。
接著住,哪兒都不準般,我還指望給你當個免費顧問,過一過破案的癮。”
吳端低頭沉默片刻,衝閆思弦伸手,“那麼,閆顧問,祝你求學順利,歡迎隨時回來,副隊的崗位給你留著。”
閆思弦握住了吳端的手,“我儘快。回家吧。”
“好。”
過了最開始的詫異,吳端很快接受了即將來臨的改變。
這變革似乎天翻地覆,卻又彷彿什麼都沒變。
“以後這車你開吧,不順道兒了,我換一輛。”
“幹嘛?剛交了證件就想賄賂警察?”
“就你手裡那點小權,錢權交易是沒戲了,要不吳隊考慮一下錢色交易?”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