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這一點,閆思弦率先起身,拽了吳端一把。兩人一起出去,乾脆不給他作弊的機會。
如此一來,張瑜只能從照片下功夫,老實了許多。
不多時,張瑜挑中了一組照片,並衝門口喊道:“你們回來啊!來人!我選好了!”
閆思弦率先進了門。
並不說話,只是接過了張瑜挑中的照片。
是武安家!
“你確定是這個?”閆思弦冷著臉問道。
張瑜看不出閆思弦的態度,只好本分地解釋道:“我記得是這家,門口這兒衣帽架我記得,當時上頭掛了倆包,裡頭都有零錢,這電擊器就是從一個包裡拿出來的。”
閆思弦將其餘幾家玄關處的照片全部挑出來,排在張瑜面前。
“你再看看,確定嗎?”
又看過一邊,張瑜確認道:“反正就是對一架有印象,只有這一家放了衣架嘛,應該沒錯。”
閆思弦變著花樣地引導張瑜的思維,但他最多也就給出“應該是”的答案,兩人最終只能接受這一結果。
回程路上,吳端一邊開車一邊道:“至少他印象中是武安家。”
轉而他又問閆思弦:“再審審武安?”
閆思弦始終皺眉閉眼,直到車進了市局停車場,他才緩緩道:“審吧,讓我先問。”
與吳端相比,諸如詢問、訊問之類需要與人細緻溝通的工作,算是閆思弦的短板,所以以往的審訊中他往往扮演旁聽的角色,每每等到吳端把該問的都問完了,他才在最後加一兩個問題。
這次他主動請纓,看樣子是有些想法的。
進審訊室前,吳端拍了拍閆思弦的肩膀,“你大膽上吧,我給你兜著。”
閆思弦苦笑一下,怎麼搞得好像他要去闖禍似的?
眼看已經進了審訊室,他便壓下了調侃的話。
凌晨12:10。
武安的精神倒還好,在這種地方,可不容易入睡。
但閆思弦還是故意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
“這麼晚,是有急事吧?”
看不出武安是出於配合破案而關心案情進展,還是擔心犯罪行為敗露。
“是挺著急。”閆思弦率先亮出了從顧寒開那兒拿到的獎盃,“這東西你應該認識吧?”
只看了一眼獎盃上的字,武安便點頭道:“我去定製的獎盃。”
“說說具體情況吧。”
“那年顧寒開奧數沒考好,蔣老師為了安慰他,給他一個人專門出了一張奧數卷子。
顧寒開也確實爭氣,卷子我看了,難度比著當年的奧數考試題只多不少,可顧寒開考出的分數,可比當年市裡的第一名還要高。
蔣老師就要給他發一個獎盃,幫他豎起自信來。要有儀式感,讓孩子知道自己被關注,被愛著……這是蔣老師的意思,我當然雙手贊成,就主動幫他去定獎盃。
這……有什麼問題嗎?”
“這隻獎盃,就是砸死蔣老師的兇器。”閆思弦道。
“啊?!”武安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不會吧?”
“倒奇怪了。”閆思弦道:“你去蔣老師的家是在王夢之前,王夢看到了這隻獎盃,並且明確記得,獎盃就在蔣老師身旁,你卻完全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