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努力在她的身上尋覓到腦海中閃現的身影,未及他想明白,她已說笑著消失在他視線所及之處。
他有片刻的愣怔。
走近的齊心看見他失神的模樣,拍了他的肩,打趣道:“怎麼著,看上哪個院系的妹子了?”
他聽出他聲音中的惡趣味,只是搖搖頭,結果他遞過來的冰水,飲了一口。
冰涼的感覺隨著水直沁入心脾。
在這樣的盛夏,說不出的舒爽。
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圖書館離什麼院系最近啊?”
齊心也喝了一口,嘆了聲爽,回答道:“外國語言文學系。”
安成林瞥了一眼他們離開的方向,微微一笑。
“說到專業我就來氣,當初我怎麼就跟你怎麼就選了材料化學呢,別說我成績慘慘淡淡的,唉,這跟和尚廟似的,一個班就一個女生。”
他微微地晃著頭,悠悠地補上一句:“還名花有主了。”
安好處望著他半眯著眼,一副幽怨的小媳婦的模樣,說不出的好笑:“那你當初怎麼不選語言專業呢?”
“這不是從小到大和你一個班習慣了嗎,再說了,有你不是方便照應麼,這才眼巴巴的跟著你進來的了嗎,誰知道一不小心就他進了這個和尚廟,成了半個和尚。”他憤憤道。
安長林樂了:“你打住,打住,這好像跟我沒什麼關係吧。”
“是啊,可不就跟你沒關係嗎,我自己心甘情願。”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我像一個負心漢。”
“你也知道,你去美國的時候,可不就跟個負心漢似的連夜人就走了,要不是我發現問了一句,那還真不打個招呼就走了。”
安成林微微低了頭,摸了下鼻子,說道:“那時確實質感只趕著離開,抱歉,忽略了你。”
齊水聽了這話頓時咧開嘴笑了,錘了下他的手:“咱倆誰跟誰,原諒你了。”
隨後,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不過,我不希望再這樣了,二十多年的朋友了,你有什麼事,我總是也不好過的。”
“對了,今天葉之請客,給你接風洗塵。咱們快點吧,現在還有一個小時。”說著,便拉起他快速走去。
………………
幾乎一年沒有沾過酒的安成林在滿桌人的歡呼起鬨聲中不知道喝掉了多少杯酒,原本意識清晰的他在接連不斷的酒中逐漸失卻了感知,胃火辣辣地燒著。
他卻在這眩暈與微微的疼痛感中感到了一絲寬慰,模糊中,他的腦海中閃過不知道哪位哲人說過的話:“肉體痛了,心靈的疼痛反倒輕了。”
在感慨著這句話有道理的同時,他終於沉睡去。
一桌的人也差不多這樣的狀態,或趴,或躺,或臥,各種姿態,最後在幾個餘下幾個清醒的人的照看中,住下了酒店。
如墨的夜色中多彩的燈光肆意地揮灑光輝,蜿蜒交叉的道路上車來車往,攢動的人群來來往往。
時間過往,路上的車和人漸漸寥落,光影浮動間,將迎來的,是另一個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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