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善清心想難道鹹昀說的是她孃的女兒這個身份?
“你可是本王的王妃。”鹹昀說起這話絲毫不臉紅。
善清忍不住“噗嗤”笑了:“你的王妃早就死了。”說著又笑不出來了,死的不正是“自己”嗎?
“你是不是救過我?”鹹昀問道。
善清確實沒有這個印象:“你肯定認錯人了。”
“不會。”鹹昀篤定答道。
善清轉向鎔鉞:“鎔鉞,鹹昀是不是見到誰都會問這個問題?”
鎔鉞心裡一涼:自己只是個跟班,而已啊。
“回姑娘的話,沒有。”鎔鉞答道。
“男人嘛,都是口是心非,你說沒有,就是有。”善清存心跟他過不去。
鎔鉞眉頭一緊,這是什麼道理?馬上反駁道:“有。”
“喏喏喏,連鎔鉞都說你見誰都要問一遍,證明你真是記錯了。”善清立馬接過話頭。
鹹昀和鎔鉞皆是一愣,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怎麼說都有理。”鹹昀苦笑。
“你既然知道,就不要糾結了,因為救你的人根本不是我,那個人你找下去,總能尋到。”善清說道。
“我直接回將軍府了,鹹冉和藍舞還在追月樓裡頭,麻煩你幫我帶信她,不能跟她們一起玩兒了。”善清深吸一口氣,向著雨中衝去。
“主子,我們怎麼辦?”鎔鉞說道。
“一步錯,步步錯,因果迴圈,當初種的因,如今苦果只能自己嚥下去了。”鹹昀望著善清背影說道:“正好在此等雨停,這雨不會下太久了。”
鎔鉞沒有出聲,只是謹慎地盯著四周。
“駱吉文,你這個負心漢,下次再見到你,我就……掐死你!!”善清跑出很遠後忍不住咆哮道,現在他甩甩袖子走了,自己怎麼面對這些爛攤子?
小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路上僅有幾個行人行色匆匆無留意,善清一路小跑回了將軍府,卻不料扈驚山早就在此守株待兔。
“嗯?”善清到了門口,見到入眼處多了幾個方才穿著一樣衣服的衙役,肯定是扈松蜒帶人來了,說不定還有扈驚山和那個被自己打成豬頭的扈夫人。
兵來將擋,有理在手,她抬頭挺胸邁進了一旁的別院,先回房間換身衣服再說。
伏壽的房門沒開,道一那裡開著,善清一路不停,停下來就有上堂對質的危險。
終於安全到了房間,善清抓緊時間換衣服,衣服換到一半時,門外來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善清,你怎麼偏偏這時候回來了?”伏壽敲了敲門。
“換衣服。”善清手忙腳亂一通穿,伸手繫上最後一枚釦子。
門開了,伏壽容光煥發而入。
“見我被人討債,你這麼開心?”善清理了理衣服,在伏壽眼前轉了一圈,問道:“這身怎麼樣?”
伏壽伸出大拇指:“有氣派,看起來像個白衣天使。”
“這身衣服可是我特別定做對付惡人的。”善清指了指身上這身白得發光的單衫。
伏壽不解,問道:“怎麼說?”
“你看了就知道了。”善清冷笑兩聲,伏壽胳膊上起了滿滿的雞皮疙瘩。
“他們一家三口正等著你對簿公堂呢,我看到那個女人的臉,居然沒猜出來是你乾的,你太彪悍了。”伏壽跟善清一邊走一邊說。
“我哥呢?”善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