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中郡,南鄭城太守府。
“既如此,那郡丞又是如何準備,我們漢中郡又該如何面臨即將遍起的益州狼煙呢?”
張任在賈詡的勸說之後,已經放下了之前的芥蒂,不過轉念一想,又發覺了其中的不妥,立即又對賈詡提了出來。
賈詡衝著張任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
“看來,公義之所以能得到主公如此器重,在大軍盡出之後,將整郡的兵馬交託到公義的手中,卻並不是沒有緣故的啊!”
讚了一句,賈詡這才道:“算算日子,此時的雒縣城內,趙韙等人必然已經發動了。”
“至於其他各處的豪族和世家,也已和趙韙等人勾連到一處,正要一同舉兵起事。”
將這件事信誓旦旦的說出來,賈詡並不交代自己是如何能夠擁有如此強大的自信的,而是繼續說道:“至於如何平叛,公義卻是無需擔心,此次平叛根本不需動用我們漢中的一兵一卒,反而,我們不僅不更能向南分心,還需嚴加防備北面才是。”
張任眉頭緊皺,暫時有些沒有想明白賈詡如此說的道理何在。
賈詡捋著鬍鬚。
意味深長的望著張任,見他不解,賈詡卻也不做解釋。
一旁的閻圃見到賈詡如此說話說半截,不由得微微搖頭,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咳,郡丞,子茂卻有一事不明,還望郡丞能夠解惑。”
賈詡看向閻圃。
“子茂但問無妨。”
閻圃點點頭,這才問道:“前不久,使君才派了泠苞將軍統率五千精銳叟兵,於我們漢中借道北出子午谷。”
“如此安排,便是欲要從後打亂牛輔等人在槐裡的部署,用來配合馬騰與韓遂西來的大軍。”
“以子茂愚見,此計無比精妙,當會建立奇功,可為何郡丞方才卻又說起,要我們更加嚴密防備北面?”
賈詡聽完閻圃的問題,又掃了一圈廳內其他人的神色。
見到眾人盡皆是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問題都是不太瞭解,賈詡當即嘆了口氣,暗道大家雖然大都能見微知著,或者軍旅之事屢有涉獵,卻終歸是困在漢中一郡之地,無法體會西涼大軍的驍勇善戰。
更是無法推測出泠苞麾下五千兵馬此時的兇險。
“我看大家的神色,諸位對文和如此說,像是都不太理解?”
賈詡問完。
廳內眾人都誠實的點點頭,並不覺得有什麼難為情。
賈詡見狀無奈,只能攤了攤手,道:“好吧,之所以我要如此說,便是因為我乃是武威姑臧人,深深的體會過董卓麾下西涼軍士卒的驍勇。”
“前幾日,泠苞將軍統帥五千叟兵過境時,我也曾去觀摩過。”
“將那五千叟兵與西涼軍相比,在我看來,出山之後,只不過是西涼軍馬前的添頭罷了。”
大家聽到賈詡竟然是這樣看待泠苞統率的五千叟兵,全都瞠目結舌起來。
精銳叟兵在賈詡的口中,竟然成了西涼軍的添頭,這樣的看法,委實讓這廳內的大多數人不能接受。
畢竟五千叟兵過境時,大家大都偷偷摸摸的前去窺探過,甚至暗自覺得比之魏文長的猛虎營都不差,此時卻被賈詡說的如此不堪,眾人當即不敢苟同。
還沒等其他人說些什麼,張任卻是眉頭皺的更緊,率先從坐席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