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種邵的書房中,眾人也不分什麼賓主了,卻是就著一盞昏黃的燈燭,圍坐在一張案桌附近。
原來,在那案桌之上,有一張並不如何大的地圖。
身為左中郎將的劉範,此時正不停地在地圖上指指畫畫,不停地說著什麼。其他三人聽得很是認真,聽到劉範說起一些重要的安排時,三人的眼中還會不時地綻放出異樣的神彩,很是振奮。
劉範一番解說下來,卻是說的口乾舌燥,等將所有的事情講說完畢,他拿起案桌一旁的杯盞就是一飲而盡。
將杯盞再次放下,劉範掃了眼其他三人的神情,果然都很是興奮,眉頭一挑,便低聲問道:“事情便是如此的安排,種大夫,馬侍中以為如何?”
......
益州州牧府。
“使君。”
劉焉正坐在政事廳內翻閱文書,聞聲去看,廳外卻是走進來一人。
劉焉見到來人,站起身點點頭,微笑著應了一聲:“國山,你回來了。”
一旁的劉璝亦步亦趨,看著劉焉顫顫巍巍的身子很是擔憂。
“正是,恭喜使君,國山不辱使命,順利達成使君所託。”
劉焉心裡一震,卻是揮手下壓了兩下,示意王甫打住話頭。
劉焉本人則是慢悠悠的從議事廳走出來,帶上了王甫,一同向著書房走去。
來到書房,劉焉和王甫分賓主坐定,劉璝站在劉焉側後。
“國山,快說說,這趟西涼之行如何。”劉焉坐穩之後便是問了出來。
王甫不敢隱瞞,唯獨是在說起馬騰的為人時,他很是不忿的說了些敗壞的言語,劉焉心裡明鏡一般,卻也不去挑明,只是津津有味的聽著王甫敘說。
等王甫將西涼之行的詳細說完,又說起已經派遣得力人手前往雒陽,特地將西涼兵馬即將趕到三輔的情況傳遞進去,劉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國山此行事畢,卻是大功一件,從今日起,國山不如便先在犍為郡去做一名主簿如何?”等王甫說完,劉焉臉上的笑容不減,笑吟吟地就對王甫提議道。
王甫臉上顯得很是激動,此時倒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妥,當場就拜倒下去,一連拜了三拜。
“使君對王甫如此知遇之恩,王甫赴湯滔火,日後必定厚報!”
劉焉將他虛扶起來,此事便也定了下來。
王甫得了封賞,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離開了,而劉焉卻轉向了劉璝,道:“劉璝,你去將泠苞找來。”
“諾!”
劉璝沒有任何猶豫,領了命便出書房,去往府內偏院尋找同樣是劉焉家將的泠苞。
不多時,兩人便聯袂趕回了書房。
泠苞一進書房,當先便是衝著劉焉拱了拱手。
“主公,您找泠苞。”
劉焉正在翻看著雒陽前次傳來的詔書,也就是將嚴顏任命為犍為太守、將黃忠任命為廣漢校尉、加封劉茂為龍亭侯的那一封,看到兩人進來這才將詔書收起來,微笑著衝兩人點點頭。
“你們倆坐下說話。”劉焉擺擺手道。
劉璝和泠苞跟隨劉焉二十多年,這時也不見外,當即就在書房內坐下來。
劉焉等他們坐下,這才開口道:“茂兒前去酸棗參加聯軍會盟,而我益州境內此時又有諸多世家豪族不穩,卻是叫天下人覺得我們益州力有未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