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韶向她補充“您擔得起這份敬意。”
薇爾諾諾亞是狐族改革的發起人,當今狐人與人關係的邁進與相處模式都有她一大步的堅守。
“感謝您的稱讚。”她的臂彎轉至右側“請。”
她們走出這小小的舞臺。
“第十週的音樂祭,我很感謝有您來聆聽孩子的努力。”
她獻上敬意,也無法抹除懷疑。
“因為外界的混亂,新月湖的進出口幾乎封鎖,轉化為臨時的避難區。”
九韶沉迷在稚嫩的歡樂中“我知道,好在本次活動已經改革,將地下倉庫改造做活動主街,再做上些許調律,穩住了遊客,這真是太好了不是嗎?”
音樂祭最盛大的時期就是作為閉幕的演出,很少會有遊客選擇錯過它。
秀英的眉目終於褪去潤玉的面具。
“所以,您是敵是友呢?”
腳步停止,她們站在湖的邊緣。
黑白的女子撩一把純色的髮絲,柔聲的望風“要說的話——我應該是壞人吧。”
要小心銀色的匕首。祂深藏在舞女柔軟步伐之間,在風與香掀起之地,你的血液和頭顱會隨之舞動。
她是典型的刺客。剎那的爆發與速度喚起襲殺的高歌,可那並不持久,也不如絲綿綿,每一次都是衝著死穴與要害,不求活路拋卻死亡,唯求目標在其之前的停息。
她揮動指揮棒。
薇爾諾諾亞幾乎失了引力的眷顧,成風中蜉蝣,青色的音符在旋律的樂章間拍上,在低吟的一刻綠色匕首瞬間脫離控制向著指揮者閃去。
她落空了。
薇爾諾諾亞看見那道影子,可是手感與心都告訴她——落空了。
緊繃還未結束,柔風的嗓音在耳畔炸開。
[這裡的聲音真是美好,我倒有些捨不得下手,可大劇院的那位,就未必了。]
[別緊張。]
她向後轉去,那沒有人。
[快醒醒,薇爾諾諾亞——]
[這只是一場如你所願的“夢”]
有什麼黑了,成為一片巨大的投影,黑白的樂師站在上面,蒼白的笑容半是悲憫,半是戲謔。
這只是一場——如你所願的
“夢”。
青蒼色的狐女終於來開深色帷幕,眼前的水中月碎成百片千片,她層層疊疊的撈出一頁流淌的殷紅,晨日的霜冰點亮星光,她為那汪清水所牢牢吸引,像是沙漠得見綠洲。
不對!
理智拍開激情,澆下大徹大悟的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