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貝克拍拍腦子,差點又氣血逆衝。近衛局的多數依然是感染者,越強感染程度越深,在連帶效應下估計也都不好受來著……
嘶——不行了他也得找個安靜的地方躺會、腦子裡快炸了!
那就睡一會吧?
睏倦刺穿他的意志,張羅著大網矇住思緒沉入深海。
黑白正裝的女子佇立樓臺,指揮棒與著樂章打了幾個節拍。
“嗯……還是有些不協調呢。”
是因為這並不是出於真正的內心嗎……
蛇在嘶啞。
[為什麼還不動手]
祂十分焦躁,還有兩分毒辣。
九韶在欄杆上捧住一勺風,頗為自在的後仰,她的音色輕飄飄的。
“舞臺不在這呢。”
[那在哪?不要恍點我們調律師——]
“真是位急躁的客人呢。嗯……”流浪的樂師很快給一串旋律吸引去。
“嗯♪”
她像一陣風躍去。
永無島這充滿荒蕪與危機的陸地,平和而安穩的美麗用一隻手都數得出。其一為花的家園,故友的修養之居;其二為翠山,充滿野蠻與生機的山巒;其三為新月湖,那是一切最初相遇的地方。
啦啦啊~
啊~啊♪
“啦啦啦啦啦~”
一掃靈臺塵埃的清風,九韶不自主的和聲,簾幕的角落,漆黑音符在毒蛇的頭顱滑切而過,就像一陣風。
舞臺鳴唱的是新一代的孩子,人類、狐人、花靈亞種各司其位。
狐人較為低沉和粗獷,幼童極少發聲所以吹奏樂器,人與花兒伴奏,花的後裔細而清的嗓音包裹其中綿綿不絕,而主唱的居然是一名極少見的有翼類。
純白的白鴿,有些傾斜的光環,耳翼邊緣生長著黑色晶體。她的嗓音稱不上天籟,卻是真真切切,不是往日在那些百鳥旋律中所聽的宛轉空茫。
臺下的狐女注意到這唯二的聽眾。
“唔?”
她的青蒼就像是遠霧的山色。
隱於青紗的臂彎與初生的嫩葉不相上下,猶似螳螂的紳士,她行了古老的禮儀。
“您好。”
九韶將兩手交併胸前,屈膝降低重心,臂彎隨之挪至腰側。
“您好,薇爾諾諾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