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主席在北部灣畫了一個卷
江局長召集的”工業流水線技術會議”不是隻開一天就完事的，足足開了三天。這三天的會議，各行業的技術頭子的發言以及討論內容記錄整理下來，好像真的可以整理出一部《工業流水線設計寶典》了。當然這只是從字數上說是夠一本書，但如果要按江局長的想法編纂流水
線寶典，還應加更多的體系化的描述以及理論提煉。
這部寶典不只是工具書。實際上江局長還想衍生出一本寶典的易讀版作為教材，當然那要等他念念不忘的“綜合工業大學”成立之後，估計才有學生會用這本書做教材了。.“上汽剛剛成立，就要並購長沙農機集團？”李強這幾天一直躲在會議室最末一排多聽少說，在會議的最後一天，李強知道了上汽最近的一些經營動向。上汽老總去了一趟長沙，覺得長沙這個農用機生産集團很有潛力，只是現在的産品線不好，需要技術升級。比如長沙生産的是農用三輪車，上汽生産的是由二汽武漢）設計、授權給上汽生産的四輪農用車鄉村卡車），無論是駕駛安全性還是極限載貨能力都比三蹦子好。而長沙的農用三輪車生産線因為技術落後根本就不算福特式生産線），造成的結果是他們的農用三輪車出廠價比上汽的四輪鄉村卡車還高。等上汽的鄉村卡車在全國全面鋪開銷售之後，“長沙三蹦子廠”就會很不妙。所以上汽打算把長沙這個三蹦子廠盤下來，投一些錢進行技術改造升級，也生産四輪鄉村卡車。江局長：“方總經理去考察了，但並購這就不只是上汽一個企業做的決定了，最終還要上海市國資委拍板。”李強：“還有湖南省國資委。這次並購等於是上海市國資委把手伸到湖南去了。...不過這種手伸過來伸過去現在也是常態了。”上海市國資委到周邊的幾個省投資、浙江國資委也是大舉出擊，這些都不稀奇了。廣東省國資委則是另一個路數，他們喜歡投資越南。根據1964年的統計，還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國家資本跨省投資的企業，效益大多都高於國企效益平均值。
蔣築英：“上電在江蘇投了好多個廠，都見怪不怪了，我去年出差光江蘇就去了4次。”李強：“除了南京，江蘇其他地方你遲早都會去一次。…….南京也不一定，南電集團和上電可能還有合作。不過蔣築英，畢業以後你應該抽出點時間解決解決人生大事了。”將築英：“我才剛畢業.李強：“你這次畢業是讀第二個碩士學位了，你今年算是27歲啦。有物件了沒有？“將築英：“有。”江局長：“有就多找機會呆在一起，週末看看電影，最近上院線的《音樂之聲》就不錯哦，我們同步引進的，美國上映我們這兒也上映，只晚一週。”將築英：“啊？那不是唱歌跳舞的片嗎？我愛看打仗的。”李強：“你可不能就只顧著自己的興趣愛好，你是和女朋友一起去看電影，不是一個人。”江局長：“雖然沒有戰爭場面，可《音樂之聲》是個好電影吶。我是和我愛人一起看的，看完了我們倆都覺得拍得很好。我看那，1966年的奧斯卡最佳電影說不定就是它了。”蔣築英：“什麼？這麼厲害？”“當然很厲害羅。bossoaybooandgroandgroforever...裡面的插曲都很好聽，尤其是這首，好聽又不難，我看過一遍就會唱了。”.幾人在會議結束後拉家常的時候，黃浦江邊，越南人民軍總參謀長、北越主要領導人之一文進勇在江南造船廠考察。在“破甲箭行動之後，胡志明、文進勇組團訪問北京，主席、總理、劉副主席接見。盡管遭受了美國空襲打擊，但越南勞動黨在之後的政治局緊急會議上，仍舊堅持南北統一的方針策略，決心不怕犧牲，堅持打倒南越偽軍。對于越南勞動黨的這一決議，中方表示支援，從物質到精
神都予以支援。
胡志明訪問北京之後折返回南寧，他在南寧停留是去視察訪問南寧的防空司令部，現在已經正式更名為”中南防空司令部。既代表中南半島，也代表華南地區。文進勇則前往上海。越南要重建海軍。美軍的破甲箭行動真是以命換命，幾十架飛機填進去了，越南海軍的魚雷艇部隊也被摧毀得差不多了。既然這樣一一那就順便換裝吧，中國支援越南一批導彈快艇換魚雷艇。“那邊遠一點的地方是我國的第二代導彈驅逐艦，前頭正在裝的是導彈護衛艦，都是千噸以上的大艦，在制空權沒拿到手的情況下，大艦在海上施展不開，所以不建議你們硬上大軍艦。而導彈快艇
在失去制空權的時候，仍然有一定的近海戰力。”
船舶工業局、海軍參謀部的同志帶文進勇考察江南造船廠的導彈艇建造船臺。“由於我軍在南海建立的防空識別圈已經很完善，凡是進入南海的航空器、船舶我們都會一一識別，對具備威脅性的目標進行持續觀察，這是一種無形的威。從3月份到現在，美軍有闖入南海北
部、北部灣的軍艦，但對周邊的威脅都不大。所以，中央給你們的建議是導彈艇部隊不需要那麼多，重建時導彈艇不用1：1替代毀代損的魚雷艇，初期有12艘導彈艇就差不多了。
文進勇點了點頭，中國的這個建議是合理的，而且他也是不能不接受的一一在北京劉副主席告訴他了一個錢數，這是年度援助越南的總金額。導彈艇要多了，其他的援助物資數量就要被擠佔。既然這樣文進勇當然希望多要一些步槍、火箭筒、無後坐力炮。
文進勇：“海軍裝備方面，越南希望能搞到一批小型或者袖珍潛艇，是作運輸用途的，當然也能搞特種作戰，用來從北方向南方秘密運送物資或者特種襲擊。”“這個東西在武漢。武漢搞小型潛艇積累了不少經驗。”
南寧。胡志明從北京飛抵南寧，第一天視察了青秀山中南防空司令部，但在第二天他就結束了訪問行程，提前返回河內。三天前，美軍突然對寮國、越南交界處的胡志明小道發動大規模空襲，此時越南人民軍的主力師第3師正在化整為零滲透到南方的路上。不知道美軍從什麼渠道獲得的情報，空襲極為精準，第3師的
12000人傷亡5000人，師長、副師長、參謀長和整個參謀部全員陣亡，全師喪失作戰能力。
現在越南勞動黨初步判斷的結論，是北方軍政高層出現了內鬼，胡志明必須回去主持紀律整肅，楸出內鬼，解決內部的問題。胡志明提前4天返越，這就讓中方本來安排好的活動也得相應調整日期。但也有些事情沒有調整。5月18日，主席、陳從北京出發抵達南寧，接著，主席又從南寧來到北海考察。“在這裡，海軍要建設一個導彈快艇基地，碼頭已經開工了。”“那座山上正在施工的地方，是一座大型什麼相控陣什麼預警雷達站，，反正是軍事科技名詞。說是這種雷達站建成能覆蓋整個南部區域，連峴港起飛的美國飛機都能看見。”省委書記兼省長魏國卿陪同主席、陳視察。在北海海邊，魏國卿介紹了一圈，不是海軍基地就是雷達站、飛機場，果然是軍事指揮員出身的地方幹部。主席聽了，點了點頭，但是又問了一句：“好像北海的特産你還莫有說哦。北海旁邊有個合浦，那裡的珍珠很有名。”魏國卿：“是啊，南珠中的上品。”陳法：“北海、欽州、防城港，這三個是桂南的港口或臨海城市，其實南寧離北欽防大約也就100公裡，如果按德克爾的海洋經濟理論，南寧也算是在這個臨海經濟區之內。國卿，越南那邊的形勢確
實是在打仗了，從對峙變熱戰了，但我們把戰爭限制在越南，限制在中南半島這個地方，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我們國內有安心發展建設的時間啊。”
魏國卿：“廣西現在的經濟發展主要是兩條線：湘桂鐵路線，串起桂林、柳州、南寧；海岸線。”陳法：“桂柳萱這三個城市，在一五和二五時期安排了一些國家企業進駐，比如柳鋼，給了廣西最基本的工業基礎。海岸線，或者說北欽防這個地區，你們現在的發展不如桂柳萱這麼快，但北欽防本
來應該是比桂柳管更有潛力、發展得更好的。
主席：“就是海洋經濟和大陸經濟，這是陳法最先總結出來這個概念，對我們反複講的。修路難那，鐵路，公路，開山架橋的。可是面向海洋不用修路，大海就是路。造個碼頭，把船開出去，全世界四大洋任何一個港口城市它都可以到得，而且運費比鐵路還便宜。”
魏國卿：“北欽防…是這麼個情況，海洋經濟意味著要搞起來，應當是一種外向型的經濟，與全世界貿易，也就意味著，與全世界競爭。而在這方面，廣西因為歷史積累的緣故，搞不過人家，就比如說吧，我們隔壁的廣東。
主席：“歸根結底還是一條：膽子大不大。如果總是想著越南在打仗，廣西是半個前線，那就會不捨得在沿海港口搞建設。不搞建設，廣西兩千多萬老百姓的生活就沒有明顯改善，社會發展就沒有明顯進步。廣西沒有利用好海洋，你們後面的雲南貴州也受到影響。
陳法：“整個北部灣，本身是一個很豐富的漁場，周邊特産眾多。北欽防三角區，南寧也在這個大三角區範圍內，越南的幾個大煤礦都在距離海岸150公裡內，海南有鐵礦，再遠一點的話，印尼有更大的鐵礦。你們不能浪費了這個地理上的重大優勢。”
“不只是北欽防。”主席指看大海西偏南的方向。“在越南，那邊有個海防港，海防港後面是河內，也是離海100公裡左右。北部灣的發展，要發展起來的不是北欽防，而是北部灣沿岸，不是一個小三角，而是一個圓
圈。
魏國卿：“環北部灣..經濟帶？”主席：“對嘍。”魏國卿：“就是越南現在在打仗，能發展的只有我們這邊的半個圓圈。”主席：“那沒有關系。越南的仗，最終也會打完的，沒有打不完的仗。我們，就先走一步開始發展，等他們仗打完了，我們也發展得初有成效了，那時候，就把海防港、河內，把整個越南北部臨海的
地方，都納入到這個圈圈裡面。他們戰爭結束，百廢待興的時候，在他們旁邊，我們有一個初具規模的區域經濟體，這不就能更好地幫扶他們戰後的發展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