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徐如意退了兩步,淡淡的回道:“一柱香?一盞茶?你還是要死。”
“說不定死的便會是你呢?”化鵬飛也笑了,腳尖輕點,人已躍在半空,一晃身,九道虛影以九宮陣勢縱橫閃爍。
“螺旋九影,不錯,可惜還不夠看。”話音落,徐如意的影漸漸地縹緲起來,虛幻間溶於這片夜色之中。
“嘭!嘭!”
“嗖!嗖嗖!”
“唰!”
幾聲劍吟拳響,九道影子也消失無蹤。這小巷裡好像空無一人,但激烈的交手聲卻接連響起。
這方狹小的天地,無處不是二人的戰場。
塵煙被捲起在半空,風暴肆虐,氣勁縱橫。
曾有人說天下武功,無堅不破,唯快不破。
也有人言,內力即至化境,天地萬物,無不所用。摘葉飛花,亦可殺人無形。
辟邪劍法與葵花寶典賦予了徐如意如鬼似魅的速度,半步先天的修為帶給了他無所窮盡的內力,可有時候,最強的防禦才是生存的道理。
化鵬飛的速度或許不如徐如意,但身法絕世;內力也比不得徐如意的境界,但七層的天蠶魔功短時間內也無力竭之虞。雖然處於劣勢,但他善於應用自己擁有的一切,躲閃騰挪,咬著牙,憑藉著一身速成的橫練功夫,努力的堅持著。
他不需要反擊,因為他不可能對徐如意造成任何的傷害。也沒有必要反擊,只要時辰到了,他就是最後的贏家。
只要時辰到了,只要那個說書的把書說完,就好了。
快嘴魚今天的書說的很慢,連開頭的定場詩的說的驢唇不對馬嘴,反倒引起了一陣笑聲。他說的故事也很無趣,確切的說,都算不得是故事,更像是一段陳述,對於某一段歷史的陳述。
無趣的故事不會賣座,但下面的茶客們卻聽得聚精會神,臉上更是帶著驚詫神色,針落可聞。
茶館的掌櫃的滿頭大汗,他不知道快嘴魚哪裡來的膽子敢說這種故事,但他知道,自己完蛋了。
如果不出意外,快嘴魚死定了,自己也死定了,甚至可能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將功補過,只有將功補過!
掌櫃的墊著腳,貓著腰,走出了茶館,隨後定了定心神,向著富貴賭坊如瘋狗般的狂奔,心中暗暗祈禱:“牛二爺,您老可一定要在啊!”
晚風輕拂,快嘴魚的說書聲猶在耳邊縈繞。
“秦皇即死。當為公子扶蘇繼位。可趙高卻有意立胡亥為帝。緣何?只因扶蘇精明而胡亥駑鈍。
一個駑鈍的君王才能讓他的權欲得到伸張。而一個精明的帝王只會將權利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中,不容他人染指。
趙高有野心,卻終究還是一個太監。而權利雖然掌握在帝王的手中,可治理天下的卻是文武百官。
眼下的情形對於趙高不利,所以他需要一個外援以為倚柱。
舉目四顧,有資格,又有可能與他合作之人,只有丞相李斯。
一番密謀之後,秦皇的車架上開始充斥燻人的魚蝦腥臭之氣,一道聖旨也被使者送向了邊關。”
“扶蘇與李斯即死,趙高深困二世於阿房宮中,美色酒肉相惑,二世樂而不自知。”
“趙高指著殿上麋鹿,笑道:此馬也,汝等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