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固子眯著眼打量亭子外的人:“年輕人,不關你的事,去吧。”
淮鴉從身後拿出一柄短劍:“不行,我得保護衍肆,我需要他給我治病。”
衍肆起身,朝著兩人:“你們要打的話就自便,我躲遠一點。”
他跨出亭子,站在不遠處。
是淮鴉先動的手,也不問對方是誰,只憑著一柄短劍便沖了上去。
他不在意誰能打過誰,也不在意今夜過後他是生是死,反正命就這樣了。
雙手插在袖子裡,靠著一棵樹,他看著兩個人把亭子給拆了。
張固子一掌把淮鴉打了出去,但淮鴉的短劍插進了他的手臂,而在此時,又有跑步聲從林子裡傳來,同時還有玄峰的聲音。
“先生!先生你沒事吧?”玄峰氣還沒順便關切地問。
他看到還有一人,是熙王身邊的,無所謂地搖頭:“沒死呢。”
“年輕人,身手很好,但是殺氣不要太重。”張固子收劍,拔下短劍拋給淮鴉。
他掃了眼幾人,沒留下一句話,面容平淡,轉身就朝著密林深處去了,留下幾人面面相覷。
“走了?峰兄弟,這人誰啊?”範越手上還提著飯盒。
玄峰仍然警覺:“梅東靈山派掌門怎麼會來梁都?是為了殺你嗎先生?”
“不知道,我這麼微不足道怎麼會勞動一個掌門。”衍肆冷淡回答,他朝淮鴉走過去,“手拿出來。”
淮鴉聽話地伸出手。
衍肆在把脈,看了眼他的面色:“死不了。”
他沒等人,自顧自朝城門走,淮鴉就跟著他走。
範越看看前面看看後面,在玄峰身旁好奇:“峰兄弟,這掌門不會回來嗎?要不要老範去搬個救兵?”
“多謝範兄,這張掌門今夜沒趕盡殺絕,便是不會再來了。”
範越點點頭,他把飯盒交給玄峰:“拿著吧,也冷了,我再去給殿下買一份。拿著吧拿著吧。”
“這......多謝範兄了。”
“咱們王府和鏡院什麼關系,別客氣。”他們兩個走在最後,範越指著前面的淮鴉問,“這公子是生了什麼病需要你們先生醫治啊?看起來不是很能打嗎?”
“公子他......”玄峰猶豫。
“啊沒事沒事,是老範不知輕重了,怎麼能隨意打探鏡院的事?怪我怪我。”範越笑眯眯打了下自己的嘴,“不過要是峰兄弟以後有什麼困難的地方,盡管來找老範,咱們倆府什麼關系啊。”
玄峰見範越如此降低姿態,倍感羞愧。
“範兄別這麼說,公子他,其實有癔症,只是平常看不出來。”
“啊?癔症?不會吧?看著很正常啊。我們殿下認識宮裡的太醫,要不要請這些太醫來看看?”
玄峰搖搖頭:“公子的事都是首領決定的。”
“啊對對對,老範這又僭越了不是?這麼年輕就得了癔症,真是可惜了。怎麼得的啊?”
“具體的我也不知,只是公子發病的時候聽到過一兩句,好像是在北絨被折磨的。這些北絨人也真是夠狠的,還給喂毒,每月發作。”
範越驚訝:“還有毒?什麼毒?”
“羅沙花。這東西很毒,範兄可千萬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