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給冷竹灌下點止痛的藥物,給他帶上了口枷以免他咬舌。
“算我欠你的。”
他還在掙紮,幅度越來越劇烈,含糊不清的言語中,重複著讓林英之殺了他。
她覺得,可能快了。
下一瞬,冷竹仰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嗚咽。
她瞪大了眼,立馬上前探他頸脈。
跳得很快,心跳也很快。
突然,他手臂劇烈一抖,又是一陣痛苦的嗚鳴。
割開他的衣服,檢查他的手臂,但經脈是正常的,仔細一摸,骨骼也是正常的,沒有斷裂的跡象。
這是,怎麼回事?
沒有斷裂,為什麼他會這麼痛苦。
唇邊已經磨出了血,他被硬生生痛出眼淚。
下一瞬,他又忽地佝了腰,好似有人打了一拳。
林英之幹脆割開了他的上衣,只見他面板泛出不正常的紅,全身青筋暴起,而這青筋,竟在微微跳動。
她從腹上一寸一寸檢查,直到心口都沒有摸到斷骨,但冷竹還在劇烈抖動,若非將他鎖了起來,此時他怕是要扭曲成一團。
“冷竹!聽得見嗎?”她把冷竹按在壁上,“你的經脈和骨骼,沒有斷,你睜開眼看看你的手,還是好好的。”
但他沒有睜眼,他的意識完全沉浸在了痛苦中,他能做的只有掙紮。
她不敢放人了,怕是一放人冷竹就要想辦法自殺,不得已只能一直將人按著。
淮鴉身上帶血,按著巴布,冷聲問:“大公主遇襲,是不是你?”
巴布的手被利刃釘在桌上:“不、是!你是應淮派來的?我告訴你,殺了我他沒好處,馬上姓元的女人就要出兵了,到時候沒我,他就要一個人打大霽!”
“不是你,那麼冷竹也不在這裡。”
“什麼冷竹熱竹,我不知道!應......”
他的話沒說完,淮鴉手起刀落,割開了他的喉嚨。
血液噴灑而出,從桌面滴落直地毯。
他後退了一步,免得被濺上。
封喉是林英之最常用的手法,他也會。
拔出巴布手上的利刃,擦了血,他仰頭在帳內環顧,挑他喜歡的戰利品,這是應淮允許的。
看了一圈,最後摳下了巴布刀柄上的黃色寶石。
很快,有三人來報:“殿下帶人來了。”
淮鴉點頭:“那就撤吧,留幾個在這。”
“是。”
隨後三人立馬互相殘殺,活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