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譽為：“……”
江馳：“你還覺得他普通嗎？”
江馳利落地轉了轉手裡的鼓槌，指尖上宛如生花，他拋起鼓槌，接過後幹脆地打起鼓。
鼓點節奏有力，歡快、富有生命力，流暢地響在排練室內。
噠、噠、噠。
謝譽為聽了很久，直到鼓點漸漸止息，他又道：“江馳，我不問你感情的事情，你都兩年沒辦演唱會了，什麼時候再開演唱會？”
江馳昂起頭，垂下小臂。他閉上眼，沉默地想了一會兒。
謝譽為坐在臺階上，耐心地等他開口。
江馳低頭想了會兒：“現在我就唱唱舊專有感覺，你看多少人會買賬新專？”
謝譽為：“有購買力就證明你有實力。”
江馳驀地看著謝譽為：“謝哥，買賬不代表被人喜歡。”
謝譽為：“可現在早就和你兩年前不一樣了。你不要管網上說了什麼，現在簽了公司，明年演唱會的時間一定要定下來了。
江馳輕聲道：“我音樂做得不好就是不好。”
謝譽為無奈：“哪有這麼非黑即白的，再說你哪裡做得不好了？”
排練室內，梳妝臺上放著另一枚竹節鏈。
江馳在架子鼓前揮動大臂，揮灑汗水，光影交錯，音樂聲封閉在室內。整棟大樓都散著明黃色的光，坐落在h市的鬧市區。
在h市的另一棟大樓處。
裴行遠在腦海內檢索了一圈所有和江馳有關的資訊，但他想不起來和江馳有過什麼一絲一毫的交集。
工作日，裴行遠發了條訊息給秘書：“幫我查一下，rv之前是不是和江馳合作過。”
秘書很快答複：“沒有。”
上午裴行遠喝了兩杯咖啡，全情投入工作中。
寫字樓外的車流密集，他調整了遊戲程式碼，和程式組一起修整bug，忙到忘記吃飯。
到了下午，文秘居然告訴他，他被音樂組臨時邀請去見一下子公司遊戲主題曲的歌手。
裴行遠滿腦子都是程式碼。他揉了揉額頭，從寫程式碼的狀態中抽身而出。
rv這三年開發的《靈視》預備沖擊年度遊戲。
之前別的工作組設計了很多可玩性很強的獨立遊戲，裴行遠都會幫他們把關、測試。
裴行遠答應得很痛快，調整過工作狀態，和文秘去了會議室。
rv本來就是遊戲公司，內部喜歡加入新裝置。
房門開啟，宛如沖進一片蝶群，深綠色蝴蝶扇動翅膀，室內光影交疊，如同綠蝶在叢林中穿梭。
工位上落座了公司負責人，裴行遠不算是愛交際的性格，只點頭笑了笑。
他只顧著想著程式上的問題，在白紙上寫了幾筆程式碼，第一次沒及時問秘書這次合作的歌手是誰。
大門開啟後，裴行遠望著門背後的人，再說不出那句寒暄的話。
場上所有人都朝門口的人看去。
謝譽為身後的江馳換了身打扮，他穿著灰色立領毛衣，摘下鼻樑上的墨鏡。
看清楚了來人，裴行遠不能再當自己是一無所知的模樣。
秘書在身邊介紹著人選。
裴行遠盯著江馳看了一會兒，微微低下頭，松開皺緊的眉頭。
議程如常往下走著。
房間內的人交換過名片後，裴行遠支著手，在工作時的狀態和平時很不一樣，目光帶有審視意味，他看著報價、歌名。<101nove.fo笑他：“你不如都幫我把這些報表看了。”
裴行遠問他：“你們什麼時候選的人？”<101nove.fo答：“之前從人選裡面挑了很久都沒選出來，誰想江馳的公司肯和我們簽約，這下宣發效果應該不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