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寶萱自己伸手摸了摸：“已經不腫了。”
就是摸上去硬硬的。
王恩正連忙問道：“我看看，我說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話這麼少，不像平時那麼愛說笑。
原來是又撞到腦袋了。
怪不得剛才還謙虛說她自己笨。
他伸手在外孫女的頭部輕按，發現不對勁：“怎麼有兩個撞擊的痕跡？”
新傷舊痕在時空中的軌跡有氣場，能摸出來。
張無為代答：“上次帶寶萱出差，她頭部受了傷，傷口在額頭。”
“哦喲！寶萱從小摔跤就不會哭，就怕醫生誤診！”王恩正聽著都疼，又重新檢查趙寶萱的額頭：“還好沒有骨折！這醫院的藥不錯，沒什麼疤痕。”
張無為滿懷歉意的道：“我調的藥膏，自己用過，效果很好。”
他伸出自己的右手，露出手臂上一道三寸來長的手術縫針疤痕，看上去光滑平整，只有極淡的縫合線的印子：“幾乎沒有增生。”
幸好他有過受傷的經歷，知道怎麼做能收斂傷口。
“你加了什麼藥草在裡面？”
“沙棘，”
王恩正誇讚道：“不錯，深得真傳！寶萱你看看，無為把我師傅的醫術還發揚光大了！”
一個沒有學過中醫的年輕人，在只學過兩年中醫的父親轉授之下，竟然能達到如此精湛的配藥製藥的水平，說出去都不一定有人信啊！
幸好今天眼見為實，有了現場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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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以後也能收個這樣的徒弟就好了。
不過，真要有個這麼優秀的徒弟，當師傅的會有壓力，自己進步的水平比徒弟慢會有愧疚感啊！
趙寶萱卻看到了觸目驚心的畫面：“老大，你在石頭上滾下來受的傷？”
關心的表情，完全是不計前嫌的模樣。
王恩正：“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當然是……”趙寶萱嚥下了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另外措辭回答：“傷口在這個位置，基本上就是在山路上騎單車下坡時摔下來，在地上翻滾的時候才會傷到這個位置。”
張無為問：“你剛才說當然，你是想說什麼？”
趙寶萱原本想說的是她在夢裡見過這個傷口，不過只看到傷口，看到流血，看到一隻手在往傷口上撒藥粉，傷口主人的真面目沒看到。
她只是覺得自己剛才鬧了那麼久的彆扭，突然又用這麼親熱的態度跟人家說話，顯得太不害臊了。
雖然她特別信任外公，但是要說自己在夢裡夢見過人家受傷的樣子，似乎還是不太好。
女孩子的羞澀本能跑在了前面。
她看著那道疤，想起自己在夢裡看到過縫合的過程，血肉模糊的影子在她眼前晃起來。
趙寶萱的臉色發白，搖搖欲墜：“要是在水裡傷口會被泡壞的，如果是進行戶外運動，只有從車子上掉下來往地上翻滾的時候，兩個胳膊要抱住頭，這個位置才有可能會受傷。”
張無為反饋：“真是這樣的！”
鐵人三項賽的時候，他騎著越野單車經過一段懸崖的賽道時，不慎跌落山下，雖然腦袋上有頭盔，但那是單車手的頭盔，只有防止頭部撞傷的功能，沒有保護面部不受傷的功能，他舉起胳膊牢牢的護住頭部面部，往山下翻滾的時候被一塊突出的石頭尖給劃破了胳膊。
好在他隨身帶著醫藥急救包，裡面有他自己配製的消炎粉，在救援人員到達之前，他給自己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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