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送張無為賽文出門坐電梯,她覺得自己越來越佩服張無為,因為這樣的人作為當事人都比她這個局外人看起來淡定多了。
不過她不打算跟媽媽多說。
她等著媽媽跟說相親的事。
果然,王翠鬱說道:“既然明天不用上班,你在家裡休息夠了就直接過去飯店,然後你看著想要準備什麼,臨時添置都來得及。”
這已經是明示女兒,看要不要單獨準備點什麼,讓人家能明白她的意思。
趙寶萱當然想啊,可是她什麼也不懂:“不用了吧?”
聲音有點遲疑,萬一人家看不懂她不是白費心思嗎?萬一被人家拒絕了,要被媽媽打擊,如何是好?
王翠鬱一看有戲,連忙道:“或者你想吃什麼,你先跟我說,我替你先準備著。”
年輕人嘛,跟人家一起交換自己喜歡吃什麼的時候,就是交好朋友的時候,一旦想要給對方做好吃的時候,就是喜歡上了。
趙寶萱想了想,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要不就是甜品吧!”
聽了一下午的故事,覺得特別苦,來點甜的平衡一下,是外公說的,可以祛溼消腫。
“行了,你早點歇著吧。”王翠鬱一聽,喜滋滋的回屋跟趙青山分享好訊息去了。
……
趙寶萱忙活了半天才把這段時期的經歷寫完,一看已經深夜兩點了。
剛才張無為悄悄的給她打過眼色,讓她不要提今天去了縉村的事,免得讓家裡人擔心。
然後臨走的時候又特意告訴他們家說明天不用上班。
去縉村見到的那個中年婦女應該就是王翠鬱的同學,剛才她特別想問,但是家裡的氣氛那麼好,還有張無為的暗示,她只好把心裡的想法趕緊記在筆記本上,等她老大想好了給她指示,她就趕緊去問。
……
趙寶萱又做夢了。
甚至說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夢遊了,因為周圍的一切都栩栩如生,觸手可得。
她心裡還在想,如果是夢裡的話,我不需要走路就可以到達那個地方,不管多重的石頭我都可以搬起來——可是現在我抱著這塊大石頭,怎麼走也走不動,那我肯定就不是在夢裡!那我是怎麼來的呢?我來這裡做什麼?
趙寶萱四處張望,周圍的環境看起來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來過。
她想到處走一走,卻發現自己根本就動彈不得。
再仔細一看,她自己並沒有抱著石頭,而是被大石頭壓在了地上。
原來熟悉的環境,是她習慣仰望的天,確切的說是描繪成天堂的彩繪拱頂。
那裡離她很遙遠,她覺得自己好多輩子只嚮往過,而沒有去過。
趙寶萱想,我要離開這裡,只能等別人來救我了。
她的念頭一起,張無為就出現在了。
他兩隻手輕輕一抬,就把壓在她身上的大石頭給掀開了,還伸手把她拽起來,替她拍了拍身上的灰,看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趙寶萱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傷,也沒有疼痛,只有一陣陣的輕鬆,很高興的問張無為在這裡做什麼?
張無為指了指周圍:“我在這裡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