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琪來到優沃後,最開始的工作是銷售助理,其實就是陪著向百川應酬各種場合。
她並不懂任何專業知識,向百川也不需要她懂,她只要擺在那裡就行。他付給她高薪,買的就是她的皮囊。
一個酒局的氣氛全在這樣的“門面”,有這樣一個賞心悅目秀色可餐的花瓶擺在那,顏面緋紅,梨渦淺笑,又開得起玩笑,再沒有比這更容易拉近主賓距離的手段了。
向百川只想讓她做個“花瓶”,可這個花瓶卻偏偏是個“有思想有膽識”的。
她從不甘心靜坐在一邊供人打趣。酒桌上喻琪的話總是格外多,有時甚至超過了向百川。
她喜歡做主角的感覺,喜歡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但言多必失,有時一兩句冒失的話語讓向百川冷汗直冒,不斷給她使眼色她卻視而不見。
這種時候,向百川總會不自覺憶起黃唯依的影子,她雖起不到喻琪的作用,她坐在席上自成一派高冷端莊模樣。偶爾遇到哪個男人打趣她一句,話還沒說完便被她冷峻的目光給打得無聲無息。
但是她眼裡總是有他,時刻關注著他,而且不管什麼複雜的內容,他們之間只需一個眼神交流,黃唯依便能心領神會。
他常常感嘆,這丫頭別是學過什麼讀心術吧。但是他也見過她對尤可的明示暗示怎麼也不能搞清楚的樣子,便明白她的默契只是對他一人罷了。
向百川的生日在冬天,每年他身邊的人都會為他慶祝。毫無例外的包個大包房,吃喝玩樂一條龍。每年也都是那些雷打不動的幾個好兄弟。
只是今年,喻琪非要跟著他參加生日宴會。雖然他一再推辭,說飯桌上連一個女人都沒有,有異性會讓他的朋友們感到很不自在,也沒有這樣的先例。
喻琪聽了卻更加堅持,拖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
“真的不行,這個沒得商量,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為了你破例。”向百川一臉嚴肅地說。
喻琪還真有點怕他這樣嚴肅的眼神,但她還是倔強地說:“就這一次,我保證沒有下回。你要是不帶我,我現在就給林小夢打電話,把咱倆的事都告訴她!”
“你隨便,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我老婆根本不會相信你的話。”
“好啦好啦,誰威脅你了,我就隨口一說嘛。”喻琪連忙找補,晃著他的手撒嬌道:“我把你送到那就走,我就看一眼就走,就一眼,行嗎?”
“我真不明白你要看什麼?”
“就想看看你身邊的朋友都是什麼人,長什麼樣。”
“這有什麼好看的。”向百川白了她一眼,說:“還不就是普通人。”
“我就當你答應了哈,我保證,我晃一下就走。”
喻琪這“晃一下”有了兩個收穫。
第一,她一出現就戳穿了向百川“從不破例”的謊言。他的朋友一見她便起鬨道:“哎呦百川換人了嘿,不得了,這可是我們聚會上出現的第二位女士,敢問小姐尊姓大名啊。”
喻琪才沒心思回答她的問題,第一時間反問道:“那第一位是誰啊?”喻琪覺得自己也是明知故問,唯一出現過的肯定是林小夢了。
“黃唯依呀,你們公司黃總!你不可能不認識吧。哎,她今個怎麼沒過來啊?”一個不時出現在他們公司裡的朋友說道。
喻琪一張小臉氣得煞白,直拿白眼掃向百川。向百川心虛般故意不看她,衝著大家的方向說:“這沒你什麼事了,你把車開回公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