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凌俊最終沒有再與宮凌睿多言,宮凌睿不肯走,他便陪著,最後二人不知又換了多少,出酒館時,追風和暗月一人扶著一人,傷了馬車,往各府中而去。
靖軒帝依舊讓人每日跟蹤著宮凌俊,今夜卻收到訊息,宮凌睿與宮凌俊二人在一個小酒館裡喝得酩酊大醉,被手下人帶回了各自的府中。
靖軒帝先是一驚,隨後想想,宮凌俊與宮凌睿二人從小親厚,聽珺親王說宮凌睿近幾日日日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而根據近幾日對宮凌俊的跟蹤,他也經常出入一些風月場所,茶樓酒肆地逛,如今想想,或許他與宮凌睿一樣,也只是出去消遣一下呢,畢竟,他一直拖著,未曾讓他與林微暖大婚。
靖軒帝撤了跟蹤宮凌俊的人,也停止了對十八身世的查探,一切,又恢復如常。
又是三日已過,十八卻因為吃了冷寒的食物,又來了葵水,肚子疼的異常。
自三日前發信啊身後的尾巴不再時,為保險起見,宮凌俊如常一樣,在襄南城的大街上踱步,但是三日過去,再不見那些人,宮凌俊斷定,靖軒帝這是撤了跟蹤他的人。
今日豔陽高照,但是他進了府門,卻不見往常躺在院中貴妃榻上或捧著書看,或用書遮面睡覺的十八,他微微蹙了蹙眉,想也不想,抬步便往十八的住處而去。
此時,曉月端著一碗煮的濃豔的紅糖姜水而來,腳步生風,與迎面而來的宮凌俊,差些撞個正著。
宮凌俊止步身子微微向一旁讓開,抬手扣住曉風的手腕,微微蹙眉沉聲道“這是什麼?”
看著黑乎乎的,又泛著一點紅,濃濃的甜味和姜的辛辣味。
“這是~是~”曉風低了頭,面『色』也有些紅暈,不知道怎麼說。
宮凌俊看著她,又問“她又受傷了?”
曉風搖頭,“沒有,姑娘只是身子不舒坦!”
害怕宮凌俊追問,曉風一咬牙,腳步生風地朝著面前不遠處十八的屋子而去,一邊道“主子若想知道,還是讓姑娘親口告訴吧!”說著,已經用手肘推開十八的門,抬步而進。
十八窩坐在床上,用厚厚的棉被將自己裹得只『露』出個頭,她早就聽見了宮凌俊的聲音,卻未聽清他與曉月說了什麼話。
如今曉月進門,雙頰微微泛紅,十八看著,只覺好笑,估計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宮凌俊的話,羞臊了。
宮凌俊後曉風進了屋子,一扭頭,看到床上裹得似蠶蛹的十八,心下好笑,如今不過立秋,還未至深秋,她竟這般冷?
但是看到十八蒼白的面容,他笑不出來了,看曉風端著碗走到床邊,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碗遞給十八,笑道“姑娘趁熱喝了,就會好一些!”
宮凌俊走到十八面前,看著她問“你怎麼了?”
“病了!”十八答著。
“怎麼不叫然來看看,還有,這是什麼?”他指了指十八雙手捧著,滿足喝了一口的薑糖水問道。
“『藥』啊!”十八隨口回答。
宮凌俊眉頭一蹙,『藥』?他怎麼沒見過這種『藥』?
見他不解,十八一口氣將碗中的湯水一飲而盡,將碗遞給一旁服侍的人,抬眸道“你們這些個有錢人是不會懂的,有時候這種東西,比雪蓮靈芝管用的多!”
“你惹了風寒?”宮凌俊又問,說話間,已經抬手覆在了十八額頭。
十八一愣,他怎麼做的這麼不生疏?他們之間,有這麼親密的關係嗎?還有,誰說喝了薑糖水便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