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一起後,陳星颯就沒有用這種語氣和他說過話了。
徐清規心頭一緊,沒來由的發慌。
兩廂對視後,率先敗下陣的還是他:“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陳星颯愣住,這是她從未設想過的問題。
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也就是說,你是從另一個世界過來的?”
“對。”
她曾經聽過某些理論,“平行世界?”
“相同的名字,相似的長相,還認識我,是平行世界?”
徐清規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解釋,短暫的遲疑,繼而應道:“是。”
在萬籟俱寂的夜晚商討這種事實在太過詭異,陳星颯垂眸沉思,發現似乎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只是,有個問題。
“你當初來到這裡有想過再回去嗎?”
“沒有。”
不是沒想過,而是打心裡就沒認為自己還有回去的可能性。
也許大多數人來到不屬於自己的世界都會想辦法回去,怕自己會被永遠困在這個地方,可他怕的,是自己有朝一日離開這個地方。
如光影在腦海閃過,徐清規忽然想到了那天季望舒和他說起的話。
她說:“你覺得,我們現在的生活真實嗎?也許一覺醒來發現,這只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呢?”
徐清規雙眼倏而一閉。
季望舒,是重生,還是同樣來自於真實世界?
這件事他不得而知。
當他發覺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唯一特別時,那個與他或是同類的人,並沒有讓他產生共鳴,而是排斥和抵制。
他總覺得,季望舒是一個變數。
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她,徐清規將唇印在她的額上:“颯颯,我說了會永遠陪著你,就會是永遠,我不會對你食言的。”
“我不會回去了,哪怕我回去……”他退開,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死也要將你拽到我的身邊。”篳趣閣
陳星颯一震,須臾,突然笑了:“不要假設一些不確定的未來,我們不用給自己找不痛快。”
低迷的氣氛終於回溫,徐清規心口莫名一鬆:“那你也不要再多想。”
“嗯。”
第二日清晨,晏城過來說,那個試圖撞車的人,是個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