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族人在黑船離開後,衝進了學校和工廠肆意破壞,發洩自己的痛苦、無力與絕望。
“船呢,你們不是造了船嗎?”宅男問。
男人和樹壓根不理會他,他們也聽不懂。
祝京迎嘿嘿笑了兩下,複述了宅男的話。
樹滿臉悲慼,“我們根本無法離開這個島。”
造好船後,族人們第一次嘗試離開這座生活已經的島嶼。
但離開的第一批人的屍體,很快就被黑船送了回來。
他們也因此失去了兩位老巫師的庇護。
“現在族裡只剩下兩位老巫師了。”樹說,他們的生存範圍更小了。
女人的生存空間也更小。
“這半年來,他們開始要活捉我們,尤其是女人。”男人說。
這時,月出突然示意大家壓低狀態,“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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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
時間的塵埃被一點點抹去,露出下面似真似假的樣貌。
神聖的學堂裡,新的歷史和工廠必要技術成了最重要的課程。
無論是哪本教程,都在增強學生對外面的“天堂之國”的認同感。
“唔,很霸道地洗腦。”何遇說。
她面前乾瘦的女人搖頭,“我們不知道什麼是洗腦,但的確還有族人想登上那艘黑船,離開這裡。”
乾瘦的女人是白馬發現的,她襲擊了白馬,動作迅速而利落。
若不是白馬及時用出唐卡,她早就成為亡魂了。
乾瘦的女人反駁,“巫師不能殺生,否則就再也不能從神那裡借到力量。你只會虛弱、生病,而不會死亡。”
白馬依舊心有餘悸,當時她感覺一股清涼的氣鑽進了她的身體裡,而唐卡把它吸了出來。
看到唐卡的女人因震驚而忘記動作,被聞訊而來的趙雯粒開槍打中。
奇異的是,子彈在半空中位移了幾厘米,從女人手臂擦了過去。
趙雯粒不太記得女人當時臉上是什麼表情,但她看向白馬手中的唐卡時,周身圍繞的無法言喻的哀傷,她現在還能想起。
女人對白馬嘰裡呱啦說她們聽不懂的話,就要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