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血流出來,一直流了大半杯子,大約有一兩多,這才慢慢的停住,然後自己滲出黃水。
“這血好臭。”馬五鼎聳著鼻子:“白天還不覺得,尤其是收一晚上後,臭得啊,就跟那死屍爛了一樣。”
“嗯。”李福根點頭:“要是不放血,等紅線入腹,今年秋天,就會從太沖穴這裡爛起,整個腿都會爛掉,那時才臭呢。”
“呀。”馬五鼎給他這話嚇到了:“得虧你來,還真是祖上積德了。”
放了血,馬五鼎又扯李福根去喝酒,喝到半醉才分手。
第二天一早,馬五鼎給李福根打電話:“李老弟,紅線下去好大一截了,到了腿肚子這裡。”
李福根也就過去。
他跑了很多地方知道,果子酒確實是不好銷,馬五鼎一傢伙進了一百萬的貨,還不知賣到猴年馬月呢,這態度相當不錯,再加上這兩天相處,這人也頗為有趣,豪爽,有點兒江湖氣概,倒是可以結交一下。
過去一看,馬五鼎腿上的紅線果然下來了老大一截,到了腿肚子中間的樣子,而且整體也沒那麼紅了。
“睡得怎麼樣?”李福根問。
“睡得好。”馬五鼎連連點頭:“沒做夢,也沒出汗,好象一睜開眼晴,天就亮了。”
“那不錯。”李福根點頭:“你底子不錯,以後不亂搞的話,活個八九十不成問題。”
這話讓馬五鼎笑得一臉稀爛:“都是託李老弟你的福。”
中午又喝酒,下午李福根再次幫他放血,這麼連著三天,紅線退到了腳背上。
“整個人好象都輕鬆了。”馬五鼎揮著手臂:“而且好象還瘦了些。”
“嗯。”李福根點頭:“肝臟中毒素排除,其它器官的功能也會加強,身體趨中,就不會發胖。”
“還能減肥。”馬五鼎這下開心了:“沒說的,今夜不醉不歸。”
到第五天,紅線基本上消失了,李福根又給他開了副藥,馬五鼎心中感激,道:“李老弟,今晚上我給你引見個人,果子酒不好賣,但推銷其實也是個原因,這人要是願意給你推銷的話,市場說不定就能做起來。”
“好啊。”
這真是個好訊息,李福根很開心。
晚上六點,到一家酒店,馬五鼎叫了個包廂,道:“我們先等一會兒,六點半,她準到。”
六點半,果然服務生敲門,然後一個人走進來。
李福根一看,一愣,這人居然是那天夜總會的老闆,不過今夜不是穿的旗袍,而是一條紅色的修身裙。
看到那女子,馬五鼎站起來,堆著一臉笑道:“呂姐。”
呂姐看到李福根,似乎也有些訝異,眼光在他臉上掃了一下,對馬五鼎笑道:“馬總相召,有什麼事啊?”
“不敢不敢。”馬五鼎一臉惶恐:“呂姐你這麼說,可就折殺我了。”
請呂姐坐下,道:“呂姐,我給你介紹個人,李福根,月仙酒廠的業務員,不過他可不是一般的業務員,是個高人。”
“你叫李福根啊,我知道。”呂姐看著李福根,點點頭:“我們見過了。”
“你們見過?”馬五鼎倒是一愣。
“是。”李福根點頭:“我來雙林第一天,在呂姐的夜總會里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