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根知道他的心理,走到門口,道:“你可以用牙籤戳一下腳趾縫,那裡有紅色的一團吧,用杯子把血接著,血不要倒掉,放到屋子裡,放一晚,看看有什麼異常。”
說完,走了出去。
李福根不著急,玩了一天,晚間另換了一家夜總會,喝了一杯,第二天上午九點,再到馬五鼎辦公室去。
一見他進來,馬五鼎騰地一下跳了起來,急叫道:“我昨晚上放血了,我的血是臭的,特別臭,屋子裡幾乎進不得人了,為為什麼?”
放血了就好,李福根點點頭:“你說呢?”
“我不知道啊。”
天熱,馬五鼎人胖,屋裡空調打得非常低,但他這會兒額頭上卻是細細的一層汗珠,那血實在太臭了,他老婆的說法,那就是死人的屍臭,他真的給嚇到了。
“想知道?”李福根問。
“想知道。”馬五鼎連連點頭。
李福根看著他不吱聲,馬五鼎醒悟過來,道:“我立刻把貨款打過去,五十萬一分不少,不,一百萬,我再進五十萬的貨。”
這倒是有點誠意了,李福根骨子裡是個厚道人,道:“月仙酒在這邊不好賣吧。”
“是不好賣。”馬五鼎點頭:“不過沒事,酒嘛,可以留著慢慢賣。”
說著,就招呼隔壁屋裡的出納會計,讓打一百萬到月仙酒廠的帳上。
隨後又請李福根坐,問名字。
李福根道:“我叫李福根,就是個業務員,至於你這個病,我問一下,你平時是不是經常喝什麼藥酒啊?”
“是。”馬五鼎點頭:“喝一種蛇鞭酒,說是菲律賓那邊來的,用來助性。”
說著摸著胖大的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男人嘛,你知道的,我以前還行,這幾年胖了,就差點兒,得喝口酒才起得來。”
說到這裡,面色一變:“你是說,那酒有問題。”
“嗯。”李福根點頭:“你腳上這條紅線,就是積累的毒素排不出去,肝是用來排毒的,夜裡一點到三點,肝經當令,所以你半夜大汗淋漓醒來,而且肝部隱痛,就是這個原因,血臭也是這個原因,就是毒血。”
“原來是這樣啊。”馬五鼎恍然大悟:“那我這個還能治不?”
“毒沒入腹,還有救。”李福根點頭:“你昨天放了多少血,昨夜睡得怎麼樣?”
“我沒放多少,二三錢一杯吧。”馬五鼎胖手比劃了一下:“對了,李先生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夜裡好象難得睡了個安穩覺,居然沒有一身大汗的醒來。”
“看看你腳上的紅線。”
李福根提出要求。
“好。”馬五鼎移到旁邊的沙發上,捋起褲腳,他左腳內側,一根紅線,從大腳趾和二腳趾中間發源,一直扯上來,到膝彎處,他人胖膚白,那紅線顯得特別的剌眼。
“好象下來了一點是不是?”馬五鼎有些沒信心,因為他平時並沒有注意這個,昨天雖然細看了,但要信不信的,也沒太留意。
李福根點點頭,道:“你放的血太少,不過應該是下來一點了。”
“是不是放血就行?”馬五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