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捕頭他娘看到陸路那個樣子,便指著陸路的鼻子說道:“我說你這個仵作,你這人怎麼這個樣子啊,怎麼不經過家人的同意就......”
“仵作?我?”
“怎麼,還不忿是吧,我告訴你,你最好老實點,你知道我兒子是誰麼?於捕頭於家鎖,小心我告訴我兒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呸,一身臭哄哄的玩應兒...”
說完,這於捕頭的娘也不管懵逼的陸路,而是對著不遠處看門的捕快說道:“小李,你過來,這是我小叔子家的孩子,這屍體我們要拉回去......”
現在,陸路終於知道這於銅鎖是誰了,同時也知道為什麼坊間人都會說“兒子是好兒子,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娘了”這句話了。
看著這位趾高氣昂的於母,陸路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隨後指了指右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右邊,第三個!”
“嗯?”
一開始那於銅鎖的娘以及於母還不懂陸路的意思,正一臉不解的看著陸路,於母還很囂張跋扈的說道:“你這小仵作什麼意思,怎麼說話的,懂不懂長尊有序啊?”
陸路很煩,但畢竟是於捕頭的媽媽,而且年紀也大了,陸路也就懶得計較呢,於是陸路指了指呂老大的臉,無奈的說道:“大娘,你哭錯墳了,你兒子在那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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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於銅鎖的娘順著陸路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發現這男子並不是自己的兒子於銅鎖。
“兒啊,你這,這可讓娘怎麼活啊...”
經過陸路的指點,這於家人終於是哭對墳了。
也許是剛才那一幕太尷尬了,也許本來她就是個刻薄的人,當看到於銅鎖的死狀後,於捕頭的母親就沒有停止過指責與謾罵。
“我早就說了,讓你看住你家銅鎖,你偏不聽,之前看上了人家老陸家的兒媳婦,整天想著,這次,又要娶寡婦,看看吧,我早就說了,不能讓他在外面鬼混,你還偏不聽,現在好了吧。”於母指責的說道。
一旁哭哭啼啼的於銅鎖的母親也沒有吱聲,你以為她不想麼,但兒子看上的,做母親的又怎好拒絕呢,而且自家兒子也老大不小了,整天還無所事事的。
母親看在眼裡,急在心上啊,要是能成家,別說寡婦了,就是帶幾個孩子的寡婦,她也認了,再說了,她倒是想說啊,但銅鎖他也未必能聽啊,並不是每家的兒子都像你家家鎖那樣子孝順與聽話的。
“都怨那個狐狸精,整天就知道發騷,勾引這個,勾引那個的,你一個寡婦不懂的三從四德的,不懂的守婦道,也不學學平昌坊的張寡婦,替她那死去的丈夫,守了一輩子的寡,朝廷還給他立了個貞節牌坊呢,整天就知道想男人......”
本來陸路是在觀察呂老大的肚腹的,因為呂老大的肚子有些怪異,之前陸路以為是屍體在水裡泡久了,形成腫脹,但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子的。
當陸路聽到老陸家的兒媳後,便放棄觀察了,抬頭看向了於捕頭的母親,當聽到於母說道那貞潔牌坊的時候,陸路一下子想到了八月十八的那天晚上,蘇州知府蔡國熙曾提到的應天府南京)的一個案子寡婦失蹤案。
雖然那裡面的寡婦失蹤了,但據蔡國熙的描述,那在寡婦家裡,發現的男人的死亡特徵好像跟這個案件有些相似啊。
之所以之前沒有想起來,一方面是最近這死的人確實有點太多了,一時之間,陸路的腦子不夠用了,另一個就是,當時蔡國熙主要是說那寡婦失蹤了,對寡婦家裡的男子也是一語帶過。
而且那寡婦是失蹤了,而陸路這寡婦是慘遭折磨與殺害,一時之間,陸路並沒有往這方面去想,而經過於母這麼無心的提醒,陸路腦中突然就想到了這個應天府寡婦失蹤案了。
這兩者到底有沒有關係呢?沒有關係倒還好說,若是真有關係了,那就真的非常非常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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