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對於這種變態殺人案,陸路的經驗還是太少了,應急反應做的不是很到位,雖然陸路通知張鍥修將這些圍觀之人都控制住了,但還是晚了一步。
三十五、六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偏廋;可能做過仵作,或者是類似於屠夫的一些事情,但在這些圍觀之人裡,並沒有符合這兩點的人,而且,這些圍觀之人也沒有見過類似之人,甚至於連外人都沒有見過。
也許是跑掉了,也許是他壓根就沒有在現場,是陸路判斷錯了,但無論是哪一種,現在都無關緊要了。
此時,陸路正在殮房對王寡婦的殘肢斷臂進行縫合,雖然死得很慘,但最起碼給她留個全屍吧。
在對王寡婦進行縫合的過程中,陸路的心是更加的揪起來了,根據王寡婦下體的撕裂傷勢來看,這衣物是活生生的塞進去的。
他到底是遭受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折磨一個女人呢,陸路不知道?陸路也想象不到,為什麼這個變態殺人犯要這麼做,是在偽造孕婦麼?難道他對孕婦有什麼仇恨?還是說有什麼別的其他原因?
看著殮房中那一具具屍首,一時之間陸路陷入了沉默。
羅小玉,於梅子,呂老大,吳老大,吳老大的娘子呂淑芬,王寡婦,還有一具不知道名字的男屍,應該也是平安坊裡的吧.....
“兒啊,我的兒啊。”
就在陸路陷入沉默的時候,殮房外傳來一聲聲悽慘的哭聲,隨後殮房中闖進了幾個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哭哭啼啼五十多歲的大娘,其大娘身後跟著一位穿的有些花枝招展的另一個大娘。
這花枝招展的大娘的身後跟著一個捕快,此時正在對著那花枝招展的大娘說著什麼......
“於大娘,於大娘,這裡是殮房,沒有小陸大人的允許是不能私自進來的。”
“什麼小陸大人,我兒子是捕頭,我怎麼就不能進了,孩子他二嬸,別管他的,走,去晚了,說不定銅鎖就像羅家閨女那樣被分屍了。”
之前那五十來歲的大娘還有些猶豫,這裡畢竟是縣衙啊,但一聽花枝招展那大娘這麼一說,便顧不得那麼多了,提著裙子便跑了起來。
“於大娘,於大娘,哎~”那捕快沒有攔住,“哎”了一聲後,便也追了上去。
“兒啊!”
那五十來歲的大娘一進來,就看到陸路正一手拿刀,一手抓著一具屍首的手,此時陸路正一臉懵逼的看著這群不速之客。
什麼情況?這是?
陸路和那哭哭啼啼的大娘大眼瞪著小眼,那大娘看到陸路手中簡易的手術刀,頓時跑了過來,而後一把推開了陸路,然後抱著陸路準備開膛破肚的男屍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兒啊,兒啊,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哎呀,嗚嗚嗚,真的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陸路有些懵逼的看著那哭天喊地的大娘,這古代啊,就這麼重男輕女的麼,同樣都是死了,這做母親的就只知道哭兒子,卻不哭女兒的,隨後陸路好心的提醒道:“大娘,那邊還有一女兒呢?”
說完,陸路自己都懵了,自己說的這叫什麼話啊。
不但陸路懵了,那痛哭流涕的大娘也蒙了,進來的於捕頭的娘也蒙了,那痛哭流涕的大娘不解的看著陸路,“什麼女兒?我沒有女兒啊?”
“啊?”陸路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呂老大他娘麼?”
“呂老大?”那哭泣的大娘也不解的看向陸路。
這時,於捕頭他娘走了過來,一副高傲的樣子說道:“什麼驢老大,馬老大的,我們不知道,我們來這兒是要於銅鎖的屍首...”
“於銅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