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大人,那個,那個羅里長的閨女不是都已經死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這怎麼又開始查了啊,不都已經結案了麼?”趙小七看著四處打量的陸路有些好奇又有些侷促的問道。
聽到趙小七的問話後,陸路便停止了四處打量,隨後便輕描淡寫的說道:“之前死在這裡的並不是羅里長家的閨女,而是其他人...”
“啊!”
陸路的話還沒有說完,跟在身後的張小六便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不由自主的輕輕“啊”了一聲。
聽到張小六的驚呼聲,陸路轉頭看去,而後一臉若有所思的看著張小六,而走在前面的趙小七也回頭看向了張小六。
面對陸路那審視的目光,張小六有些慌張的說道:“剛剛看到了一條蛇,嚇了我一跳...”
“哈哈哈,小六子,你這也太娘了吧。”聽到張小六的說辭,趙小七嗤之以鼻的笑著說道,但還沒有得意太長時間,就聽到趙小七也“啊”的一聲,“臥槽,還真的有蛇啊。”
“小陸大人,咱們還是繞著走好一點,這蛇老毒了,被咬一口,那血都止不住的,之前船塢有個大叔就被這種蛇咬了一口,活活流血流死了。”趙小七一邊指著一米開外樹枝上盤繞著那條綠色的小蛇,一邊有些後怕的說道,“還好小六子發現的早。”
順著趙小七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條綠色的小蛇躲在茂密的樹葉後面,要是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呢。
雖然陸路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的蛇,但從它那三角形的頭部,一看就知道是條毒蛇,再加上趙小七的敘述,陸路猜測這條毒蛇很可能是一種溶血性毒蛇,或者是神經溶血混合型的毒蛇。
“你還嘲笑我,呵呵了,要不是我,你沒準就被它咬了。”
“是是是。”趙小七訕訕的回應道。
陸路又看了一眼張小六,隨後不經意的說道:“張小六,你這眼神夠好用的啊,在我們後面都能看到...”
“呃...運氣好而已,運氣好而已!”被陸路這麼一追問,張小六便老實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跟著陸路他們往山下走去。
陸路跟在趙小七後面,走了一會兒,陸路又開口問道:“趙小七,最近你有沒有聽說你們村裡少了什麼人啊?”
“少人?”趙小七想了一會兒後,說道:“最近好像還真的沒有少過人呢,除了羅里長的閨女,那就是梅子了,除此之外,好像連人都沒有死過。”
“沒有少過人?那你覺得這被燒死的焦屍可能是誰啊?”
“小陸大人,你這不是為難我麼,我還真的不知道。”趙小七一邊用砍刀在前面開路,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在趙小七有些不好意思的時候,後面的張小六開口說道:“小七,你怎麼忘了,四月份,四月份這裡不是來了一群災民麼,當時不是還有好幾個來這兒偷木頭的麼,還被你抓住了。”
“那又不是咱們村裡的人,大人問的可是咱們村裡少沒少人。”
“......”張小六無語的看著趙小七,隨後對著陸路說道:“大人,我覺得那具屍體應該是那些災民的。”
“災民?”
“嗯,經過我們查閱以前的檔案,四月份的時候,那裡確實來過一群流民。”刑房裡的一個老人說道。
勘察完焦屍現場後,陸路便返回了吳縣,這時,正在問詢四月份左右有沒有失蹤的人口呢,但得到的答案卻是四月份左右並沒有人來報官說自家的誰誰失蹤了。
至於張小六說的那什麼災民去偷木材,可能在點火照明的時候,一不小心,引發了叢林大火,最後導致意外死亡了。
對於這個假設,陸路是壓根就不相信,雖然那具屍體已經被火燒的是面目全非了,但根據骨盆的形狀,陸路也能判斷出這具骸骨是男是女。
骨盆全形短而寬闊,上口為圓形,較寬大,恥骨聯合也較寬,坐骨結節外翻,簡單來說就是:骨盆,寬而淺。
這一看便是女子的骨盆的特徵,哪個女子能大半夜跑山上去偷木頭啊!
陸路沉思了一下,然後又問道:“把之前於大拿說他妹妹梅子失蹤的案宗找來,拿給我。”
一會兒之後,一個小吏將於大拿的案宗拿給了陸路。
雖然這梅子最後是被她的丈夫張小六賣給了【年年有餘】賭場了,但從剛剛張小六的表現,以及這梅子和羅小玉失蹤的時間點過於巧合。
再加上之前審問盜牛案時,那張小六表現的過於出色,而在梅子失蹤案上又表現的過於糟糕,從這幾點上看,這不得不讓陸路將這二者聯絡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