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這個老家夥不是個好東西。”王保振說。
“是啊,我覺得他是想讓我們走。”老閻說。
“那就走唄。”我說。
“有糧,你先走吧。”王保振說。
“我不走,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坐了七八分鐘,老頭似乎有點不耐煩了,他站起身來,揹著手東張西望,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他又蹲下來,擺弄起幹柴,把幹柴分了一半出來,然後用藤條捆好,一瘸一拐走過去,把這一半幹柴放到女人跟前。
女人朝他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老男人又蹣跚走回去,把那剩下的一半幹柴,又分出一半,放在門檻上。
女人這次沒有搖頭,把孩子抱好,衣襟放下,起身回了屋。
老頭把幹柴抱進了屋,他關門時,看了一眼我們,然後小心翼翼把門關好。
“這什麼意思?”冷波問。
“好像有點意思?”王保振說。
“什麼叫有點意思?這老頭是女人什麼人?”冷波說。
“好像這老頭不認識這女人。”老閻看了一眼旁邊的幹柴。
“拿著幹柴,就能跟女人上床?”王保振揮了一下手,“過去看看。”
屋門破爛不堪,很容易從縫隙裡看到屋裡的一切。
老頭坐在床上。女人把孩子放好,然後自己開始脫衣服。
“景色有點美啊。”王保振說。
“這女人身材真不錯,不比我老婆差。”老閻說。
“這是我的女人啊。”冷波說。
“老弟,你別急,讓我看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麼?”王保振說。
“都脫衣服了,還能幹什麼?”冷波說。
“那老頭還沒脫衣服呢。”王保振說。“我給你說冷波,這老頭也可能是這女人的老公。”
“她老公?這老頭肯定不是了。”老閻說道。“別說,這兩人還挺般配的。”
“老閻,你給滾。”冷波說。
我拿起地上的樹枝,撓著後背,撓了兩下,感覺渾身都癢,心裡似乎有一把火苗滋滋地朝腦門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