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這菜還沒吃呢,酒先幹一瓶?”我說。
“喝醉了好睡覺啊。”王保振說著揚起頭,就聽瓶酒瓶咕咚咕咚的響,似乎那是個無底洞。
我只得拿起酒瓶,也喝光了一瓶。
漁船上的這些兄弟,除了鄧家全酒量不行,其他人都能喝,連小豆芽都能喝個三四瓶,不過,看今晚這種喝酒的節奏,非要醉倒一片不可。
許軍倒是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景,他招呼冷波,去廚房又搬了兩箱啤酒上來。
楊珍妮拽了拽我袖子,“有糧哥,你少喝一點,他們簡直就是酒鬼。”
“我沒事。”
“小美女,來,我們喝一個。”王保振說。
“我不跟你喝,我只和有糧哥喝。”楊珍妮說。
“你這左一個哥哥,又一個哥哥,喊得很親啊。”王保振說。
“關你屁事。”楊珍妮臉色不悅。
“好,好,不關我事,我多嘴了。”王保振把身子轉過去。
“來,小妹妹,我和你喝一個。”我端起酒杯。
“不這樣喝嘛,我要對著瓶子喝。”楊珍妮說。
“不行,那樣會喝醉的。”我說。
“喝醉就喝醉,我不怕。”
“你不怕,我還怕呢。”
楊珍妮拿過一瓶酒,把瓶蓋起開,然後對著嘴,揚脖子喝了下去。
眾人看她這樣喝酒,都拍手叫好。
楊珍妮喝完酒,手抹著嘴邊的酒液看著我。
我只好又幹了一瓶啤酒,今天這船上的人是怎麼了,見了酒比爹孃還親,似乎每個人都想一醉方休。
夜色漸濃,天上飄起了毛毛細雨,大家依舊猜拳喝酒好不熱鬧,漸漸有人喝多了,冷波抱著桌子腿閉著眼睛晃著腦袋,孫大黑幹脆躺在桌子下面呼呼大睡,而李世雙看上去也喝得不少,說話也說不清楚了,而老閻縮著腦袋,眼神迷離,看上去整個人隨時會滑桌子下面去,平時不喝酒的鄧家全,頭咣當一聲敲在桌子上,把王倩嚇了一跳。
“有糧哥,我先回去了。”楊珍妮說。
“行,你回去吧。”我說道。
看著楊珍妮踉蹌的背影,我忽然心裡咯噔一聲,她的意思莫非想讓我送她回宿舍?
忽然,大腿被人捏了一下,回頭看到是王保振。
“你他嗎的幹啥?”我說。
“你看,許軍和王倩上舵樓了。”王保振說。
“上就上唄!什麼意思?”
王保振沒有理會我,他伸著脖子沖老閻說,“老大,進舵樓了。”
眾人一下子安靜了,劃拳的也不劃拳了,睡在桌下的孫大黑翻身爬起來,冷波從桌子下面彈上來,而鄧家全突然精神抖擻起來,像是換了一個人。
我突然明白了,這些人都他媽的在演戲,是演給許軍和王倩看的,莫非要鬧洞房?鬧洞房也沒必要這麼折騰啊?這葫蘆裡裝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