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好呢,我雙手贊成,把王倩也公有了,不正合你意嗎?”王保振取下耳朵上夾著的香煙,接著續上。
“有點亂啊。”
“不亂。”王保振抽了一口煙,“不是我反動,我覺得這共産主義社會還不如原始社會呢,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嶽不群,還真不如赤裸相見的野蠻人。”
夕陽西下,風漸漸小了,金色的波浪輕輕推送著漁船,一條銀色的魚從海裡騰空躍起,差點跳上漁船。
冷波和陳小偉在甲板上擺放著桌椅,準備聚餐。
舵樓裡響起了音樂,依舊還是那首,野百合也有春天。
只是這歌聲每次聽起來似乎都不同,心情不同。
楊珍妮蹲在船舷邊上看著砂輪機,她好奇的用手摸了摸。
“小心有電。”孫大黑嚇唬著她。
楊珍妮果然被嚇著了,手縮了回來。
猴子雅克躺在甲板上一邊撓著肚子,一邊看著海鬣蜥,而海鬣蜥目不轉睛地看著老閻。
飯菜端了上來,紅色的大對蝦,盤子一般大的紅裡帶黃,黃中有紅的大螃蟹,還有幾樣菜蔬,水果。酒杯排成一隊。
許軍開了香檳,給王倩的酒杯斟滿。
“我也要喝香檳。”楊珍妮拉開一把椅子坐在我身邊。
許軍面帶微笑站起來,很恭敬地給楊珍妮倒上香檳。
“老大,說兩句吧。”王保振捏了捏鼻子,這兩天他沒事總愛捏著鼻子,有時用手摳兩下,好像鼻子裡長蟲子似的。
“不說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大家開吃吧。”許軍說。
王倩突然站起來,“我,我來敬大家一杯。”
“好啊!好。”眾人興奮的叫起來。
王倩一飲而盡。
“今天是許軍和王倩大喜的日子,我們要一醉方休。”老閻說。
“好,一醉方休,喝醉了好睡覺。”王保振說。
“今天夜裡就由小豆芽值班掌舵。”老閻說道,“我們要痛痛快快地喝。”
“好,老閻,你說的,痛痛快快的喝,不許像以前耍賴啊。”孫大黑說。
“絕不會,今天是好日子,我先和許軍,也就是我們的老三喝一個。”老閻拿著一瓶酒,“就不用倒酒了吧,太麻煩,許軍,我們對瓶吹。”
“老閻,許船長可不能這樣和你喝酒,他是新郎官,晚上忙得很。”李世雙說。
“那好,許船長就用杯子喝吧。”老閻說。
許軍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老閻,我要和你對瓶吹。”孫大黑說。
“好,來吧。”老閻說道。
兩人咕咚咕咚兩瓶酒幹光了。
王保振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糧,咱哥倆先幹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