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薪司沉寂了多年,為何要這時候跑出來?”
“誰知道他們。”許行哼道。
柳雙離左右看看,輕聲問道:“大人,惜薪司,這次宮裡來的人,不是太后的人嗎?”
“現在看來,不像是。”殷學回道。
“何以見得?”柳雙離繼續奇道。
“惜薪司曾得先帝的重信,可是最後,他們卻被棄了。這樣的人,太后應該看不上。”殷學正繼續回道,“再有,他們這次來得太是時候。靜思集呢,丟得也太是時候了。”
“大人,這,這如何說?”許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因為郭全的死,太后應該不會在意才是。”
這次柳雙離和許行齊齊大張著嘴看著殷學正,雖然沒有問出口,但這統一的表情,是再明顯不過的追問了。
殷學正瞅著兩人,心下無奈的一嘆:“你們有所不知,先帝重權,太后卻只是重錢。如今的吏部尚書卻是先帝的人,並未歸順太后。他公然賣官,他倒了,得利的反是太后。所以,郭家出事,太后為何要管。她巴不得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柳雙離一怔:“所以,若是太后插手,靜思集不應該丟失,反是應該被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來才對。”
“正是這理,”殷學正輕笑,“所以,逼死花折,田家的疑點反倒最小。”
柳雙離冷汗,她真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她只想著,田家的人權力最重,最有可能強逼人命。可沒想到為何要逼人命呢?這才是最關鍵的。
殷學正輕哼一聲:“你們再想想,靜思集在手,最能做什麼事?”
許行一愣,老本行思維上頭:“按上面的人頭逼人就範。”
“對了。”殷學正呵呵笑道,“如此一來,想想葉府,他們是詩書世家出身,現在雖然也踏身江湖,可骨子裡依然清高傲物,一向不屑於做這種小人之事。所以,他們的疑點也可以先排除了。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向行小人之事的惜薪司了。”
許行立時讚道:“大人說的是,如此,這個突然冒頭的惜薪司,才是問題最大。”
柳雙離聽此,也連連點頭贊同。
“嗯,所以咱們是時候跟惜薪司多接觸接觸。”殷學正說著看向柳雙離,又笑道,“聽說掌事的陸公公在西街頭上有一個挺大的府邸,就知道他那府上還缺不缺丫頭?”
柳雙離背脊冷汗直流,驚著一張臉看著殷學正。
指揮使大人,你不會想要我冒充丫頭混進那陸公公的家吧?這好像不好吧?
柳雙離正想著要如何把這話問出口,卻見殷學正突的哈哈大笑:“楊七,你這是什麼表情,該不會以為我想讓你假冒丫頭混進陸吧。這可不是個好主意,如今這京中知道你的人可不少,你是冒充不來的。哈哈,這事我會讓李旗頭另找兩個暗龍衛來做。你呢,還是老實跟著許行做事就行。”
柳雙離無語。
沒這意思,那你剛剛故意盯著我的是什麼意思?真不是有意讓人誤會!
哎,大人也要拿她來使樂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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