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縊。”
柳雙離雙眼大睜,不敢置信。
殷學正又是一聲冷笑,執起茶壺,重斟了一杯茶,一口飲盡:“仵作已經驗過屍身,確是自縊而亡。”
“不是他人縊殺?”柳雙離奇道。
“不是。”
“那可有解釋,花折為何要自縊?”
殷學正悠悠然一笑,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譏諷口吻說道:“俱順天府口供上說,花折深愛著郭全,當日親見郭全被殺,她心就已死,被人強擄著逃亡本非所願。今日既得回京城,進了順天府,說明事由後心願已了。就想追隨所愛之人而去,所以就自殺了。”
柳雙離:……
這樣的話也能作為官家口供,在順天府審案真是個輕鬆的活兒。
“這話,順天府認了?”柳雙離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等殷學正回答,一旁洗地而坐的許行先已不滿,哼哼道:“他們是想就這麼認了。擔個無能的名聲,總好過被說竄謀逼死疑犯。”
柳雙離怔了一怔:“如此說來,是真有人逼死了花折。”
“這是毫無疑問的。”許行回道。
“是怎樣的事情,竟讓人甘願自殺。郭全被殺已過三天,對兇手來說,這花折要真必需得死,也應該早死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讓她進了順天府後,再冒險去逼她自殺?”柳雙離奇道。
還有那靜思集,如今又在何人手中?
這點柳雙離也很好奇,但沒有問出口來。
只見殷學正又是一笑,指尖輕轉著茶杯:“昨兒一天順天府就來了三拔人看這妓子花折,她的死自然最該懷疑的也是這三拔人。楊七,說說看,這三拔人中你最懷疑哪一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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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柳雙離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葉府我沒了解過,他們行事有些不按常理,但要說逼死花折,我認為倒不至於。宮中的人,要人死也得給個理由吧。田府的人,可能性好像最大。”
殷學正輕挑眉頭:“你懷疑是田府的人?”
“嗯,”柳雙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點頭道,“現在看來,他們的疑點最大。”
“許行,你看呢?”殷學正轉頭看向他的屬下,問道。
許行一愣:“屬於也以為,田府的疑點最大。”
“你倆都這麼認為啊,而我卻不這麼想。”殷學正輕彈著指尖,笑道,“本使以為,宮裡的人倒更有可能。”
“宮裡的人?為何?”柳雙離奇道。
殷學正輕打了個哈欠:“你們想啊,宮裡來的是哪的閹人?”
“惜薪司的啊。”許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