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般說,皇上。”柯獻垂下了眸子,到底是十七八年未曾想起過的女人,如今突兀被提起那種鮮活居然立刻浮現在眼前,叫他覺得眼鼻酸澀,“本王不過替你除去了一個你不愛的女人罷了,你的女人那麼多,少一個又如何?”
橫豎那會兒,陰緒華無論如何都成不了他的女人,與其一回頭見她為皇帝生兒又育女不如眼不見為清淨。
這便也平了柯獻這麼多年來對女人的念想,一個女人尚且傷他如此,他不需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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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家怔然,想著這廝倒是曾經求娶過緒華,而這段陳年往事也隨著陰緒華被陰差陽錯指給他而遺忘。他喜愛地是順從如虞姬的女子,陰緒華會武且不安於室,不單單插手他的朝堂連後宮也被她攪得不得安寧。
如今想來,她本就是權臣之女,完全放權不干涉她的母族哪裡會善罷甘休?他能一帆風順少不得她從中干涉斡旋。而後宮之事實則因著她不管才這般不安寧,說到底,臨著死了他都不知道她是否愛他?不愛他比任何事都叫他覺得屈辱。
“你不必如此被說中了心事般隱忍,後頭的事確實本王有意為之。用本王的世子在太子滿月宴時移花接木,用的卻也是那寵姬之手。”
“往後本王離京也算是將你的孩兒養大,然你還我一具屍體,我給你一個活人,怎麼看都還是本王吃了虧啊!”
天家隱忍的怒火終於因著柯獻太過恬不知恥而爆發,“若非這孽畜膽大妄為何至於身死!這同吾兒梵音一直被你矇在鼓裡利用如何相提並論?”
柯獻無所謂地罷了罷手,“皇上,此番隨你如何想。橫豎現下你們都得死,來人,將東西帶上來!”
於是本就有二三十人的衛兵隊伍中又從原處來了約摸十人,中間的大木籠是圍場關押猛獸鬥獸時候用的,如今裡頭便是方才天家追逐的那一隻吊睛白虎,而兩列近衛悉數被繳了手中兵器叫人反剪兩人押到了亭子前頭的空地上。
達彎了腿,這兩列近衛雙雙跪在寧王和天家之間的空地上。
“皇上,你的所有底牌悉數在此,本可以直接誅殺你們幾人,奈何皇上威猛說要打虎。死之前本王便成全皇上,來人,將馬上那四個人通通拉下來關到虎籠子裡去。”
崔英聞言忙擋在天家面前,不過這根本無濟於事,無非是表一表衷心罷了。
李瑜駕馬馬腿一腳將裹著棉被的屍身踹飛,那屍體本就帶著腐爛出水的跡象根本經不住折騰,一下子便有骨頭戳出體外洩出了陣陣惡臭味道。
“寧王,你嫡親的兒子躺在地上,你不收拾收拾?”
李瑾的面孔已經被穿了一個洞,牙齒森森露在外面。柯獻心中不忍,卻和眾人一般捂著口鼻。吩咐範駛,“還不將人妥善收拾了?”
待後者有了動作以後,他才將心思放在膽大妄為的李瑜身上。且看這小子滿臉的桀驁之色儼然當年的自己,而這樣的人只需有他柯獻一人便足夠了。多了一個,且這人還是那天家的種,柯獻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他猛然發起一掌要向李瑜胸口拍去,沒有聽說過李瑜會武的情況,如果硬生生接下他這一掌,李瑜必死無疑。
這時候四周的草叢中突然一齊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而且更好一些的草間顫動不已好似有千百個衛兵埋伏其中匍匐前行等待著當中一擊。
不!或者是如今正有弓箭手瞄準了自己
後心。柯獻很是後怕地想。
“你們都過來,一隊人威脅本王而立,另一隊人去草叢中搜尋,剩下的將那幾個人都看好了。”
這命令一下,草叢突然安靜了,好似方才那一番動作只是風吹樹動的幻境罷了。
柯獻這才嘆了一口氣,突然亭子頂上的樹幹強烈地抖動起來,入秋後的落葉“嘩啦啦”好似雨幕一般全部傾瀉下來。柯獻還道是頭頂有人偷襲,忙對著落葉使出了一套刀法,劈得葉子七零八落殘垣滿地。
眼見得連這都只是虛晃一招,柯獻心中怒火翻騰,尤其是對面的李梵音竟是嗤笑他的草木皆兵!
柯獻自認最是瞭解李梵音不過,即便他現下八風不動的模樣,可他心中仍舊隱隱對他產生忌憚,尤其是不願意在他跟前落了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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