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江震驚地看向一期一振,後者莫名複雜地點點頭。
“昨天,”他說,“我們確實找到了龜甲殿,但那時主人已經回去了。”
水落時江這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龜甲先生。”
她正色道:“可以麻煩你等我一下嗎?”
“嗯嗯,”龜甲貞宗瞭然,“拍照是嗎,我知道了。”
“正好,我也想拿個東西。”
他的笑容有幾分高深莫測,“也得主人等我一下了。”
時江要拿的當然是放在房裡的相機,想想又臨時改了主意,連著一起帶上了三腳架。她挎上肩帶,再夾著三腳架出門時,就看見了明顯等在門外的長谷部。
“一期一振說您已經回來了。”
他正色道:“還是由我跟您一起去吧。”
“咦,”水落時江訝然,“為什麼?”
他示意著三腳架。
“您還有傷,”長谷部說,“還是我來拿吧。”
“這麼點……”
對上長谷部的眼神,時江默默把後半句話吞了回去。
接過這三腳架,長谷部面上的神情才緩和了些。清楚對方是還對她的安全有所憂慮,水落時江笑笑。
“長谷部。”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被叫到名字的付喪神面無表情地應道,“我只是因為沒法保護主人的安全而深感自己的不合格。”
“這又不是你們的錯,說到底也是因為時間溯行軍。”
她道:“再說了,什麼都還沒發生,你這自責也太早了點。”
聽到這話,長谷部也不自覺地放鬆了些。
兩人走到龜甲等著的房間外,時江伸手推開門。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啊,”龜甲貞宗嘆道,“主人。”
水落時江沒有應聲。
她盯著桌上那條紅繩。
“呵呵呵……”他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您對繩藝也有興趣嗎,在我看來,拘束也是愛的一種體現。”
白菊什麼的,果然都是錯覺。
“所以如果是主人親手為我拍照。”
龜甲繼續說:“我希望主人也一樣能親手把我綁——”
“哐當”一聲,她旁邊的長谷部黑著臉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