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到位的繃帶很好地分散了腳腕處的疼痛,水落時江還在琢磨著有沒有可能不表現出任何異樣,一進門就被從小看她長大的加南瞧出異樣。
“啊啦,”她驚道,“時江小姐,你這……”
“腳扭了,不過不嚴重。”
時江打了個哈哈,“沒事,在那邊做過包紮了——”
有誰的鼻尖在她身邊嗅個不停,水落時江暗自向薩瓦林使了個眼色,後者識相地停下坐在原地。
大約見她走路是不費勁,加南婆婆叮嚀兩句就目送它上了樓。而在時江身後,薩瓦林躡手躡腳地跟了上去。
“噓。”
瞧它溜進來,時江關上門,“你跟過來幹什麼?”
“因為……”柴犬的臉皺成一團,“小江肯定是出了點事,我聞得到很讓人不舒服的氣味。”
啊,水落時江恍然,應該是不小心沾到的溯行軍的味道。
她彎腰揉揉狗腦袋。
“事情過去了,不用多想。”
薩瓦林狐疑地歪腦袋,“真的?”
“真的。”
它看著鬆了口氣。
“以後也要跟我說,”柴犬嘀咕,“為了小江和叔叔你們,我什麼都願意做的。”
“好好。”
水落時江倒沒懷疑真假,她沒把這話太放心上,“那減減肥怎麼樣?”
“……這個還是算了。”
“……喂!”
家裡這邊成功矇混過關,另一邊就沒這麼好糊弄了。
“藥研昨天都跟我們說了。”
藍發付喪神笑得溫和。
一進門就感受到無形壓力的水落時江沉默著沒吱聲。
一期一振看著她半晌,嘆了口氣。
“事起溯行軍,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麼。”他道,“以後也只能請您多注意安全,而我們,一旦接到訊息,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您身邊。”
“我知道。”
時江微笑。
因為是她的刀啊。
“昨天的事,我也有所耳聞。”
陌生的聲音響起,水落時江側首,看見走近的那人。他一身白色的西裝給人一種宛如白菊的錯覺,粉發柔順地服帖在耳側,含笑的灰瞳隱在鏡片後。
“初次見面,”他道,“主人,我是龜甲貞宗。”
……龜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