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米大手一滑,滑到腦後,摸到那根鐵針。這針他注了非常淺的念,而且紮得不深。要不李太白早就沒命了。
但麻痺對身體不好。
萬一往後成了歪脖子,這女人怕會跟他拼命。
他拔出針,收好。
李太白整個人一鬆,癱軟在他懷內。她動了動嘴唇,只覺得嘴唇又麻又重,用盡力氣說:“你……你有種別……”
伊路米以食指按住她的唇。
“噓!別說話。麻痺感過一會才會消失。”他又抱起她,穩穩在站在樹枝上。“好餓,我們回去吃飯吧。”
說罷,縱身而下,直奔九牙居。
“籲——!”
隱在樹上的探子,見他們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
七人同時落地。
月色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在林陰間晃動。其中有一人紅著臉嘆道:“伊路米少爺好浪漫呀!月下枝上吻得難分難解!噢!噢!”
話畢,又覺害羞,掩住臉。
他們怕被伊路米發現,離得有些遠,又隔著枝葉,月色迷朦,但兩人在樹頂上的動作的確像熱情的情侶。
想不到伊路米大爺也有鋼鐵柔情的一面。
得趕緊上報。
七人又瞧了對方一眼,各為其主,同為打探訊息,河水不犯井水,一作揖,各自散去,黑夜終於又恢複了寧靜。
而九牙居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李太白已恢複,肢節可動,她抓起一塊麵包,打向對座的男人。伊路米接過,咬了一口說:“麵包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丟的。小白,浪費食物,可是要罰的。”
一旁的傑克看得心驚膽跳,李花農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冒火。而伊路米少爺淡定地說教,就不怕刀直接飛過去麼!
“殺了你!”
“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殺人。”說罷,夾了一柱菜擱在李太白地碗內。哄道:“快點吃!”
李太白恨恨地咬了一口麵包,殺氣未退。
她生氣不是因為伊路米在長輩面前胡說八道,也不是他用針控制自己的行動,而是他竟然趁人之危,對她毛手毛腳。
她無力自救,只能幹瞪眼。
萬一……他……他——
李太白壓根不敢想像。
肚子飽了,但人仍是殺不了。
伊路米大爺的命太值錢了,而他又嗜財如命。李太白渾身是汗,虎口隱隱發麻,對面的伊路米仍是一派從容,淡定。
她累了,索性坐在草地上不動。
“不殺了?”伊路米彎身問。
“你欺負人!欺負人!”
伊路米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