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神色凝重,閉口不作聲。
安老太太看著一群人將廊道佔滿,便將幾個小輩打發回別墅,最後留下只有的安家長子一房人。
隨後,老太太將餘小魚叫到遠處,從包裡摸出了一張泛白的照片遞過去,“這個你拿著吧。”
“要是你太奶奶今晚醒不來,就拿著當個念想。”
餘小魚接過,照片淡黃有些歲月,但人物還可清晰看得見。
照片上,女子穿著旗袍,懷裡抱著個五六歲模樣的女孩,二人面容相似,笑容恬靜,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餘小魚盯了照片半響,突然發愣,這個世界上,除去血緣關系,容貌相似的陌生人並不多,而照片上女人的模樣,竟然和餘秋予有五分像!
安老太太看著她神情便解釋道:“照片上的女人是你太奶奶年輕的時候,旁邊那個小女孩是她第一個女兒,不過在拍這張照片後就沒了。”
“小女孩是在戰亂中沒的,你太奶奶非常自責,我們去餘家拿了你小時候的照片,你跟她長得……很像。”
“這個事我也是這幾天才知情。”老太太慢聲絮語,將一些事娓娓道來。
餘小魚瞭然,睹人思人,太老太太看到餘秋予便想起了她曾經的女兒,於是就把對女兒的愛轉移到餘秋予身上。
但人老了,記憶力的缺失有時候讓她對餘秋予又完全沒有印象,直到這幾天她突然想起,才有了一定要夫妻二人回老宅的事。
“我知道了,奶奶。”她口中應下,心裡卻想,就算這樣也不一定非逼著她跟安佑暻去做試管吧。
那邊急診室紅燈關起,老太太拉著她轉身去見了醫生。
有驚無險,太老太太的突發病及時送醫,出血量小,所以只需保守治療即可。
只是這一次的病發將會導致她口齒不清,偏癱等一些並發症。
太老太太昏迷不醒幾天後醒了一回,隨後又昏睡過去,安家的人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時間都面色陰沉。
這幾天,餘小魚一刻不離的守在醫院裡,將要去y市的事給耽擱了下來。
宋玉靈的拒絕,作為一個作者她太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只是她沒想到對方作為一個知名編劇,竟然會起了這樣的貪念。
正想著,床上的人指尖動了動,隨後緩緩睜眼。
“太奶奶,你醒了!”餘小魚驚起叫道,伸手按了床頭鈴叫了醫生。
太老太太轉頭看到坐在床頭的女人,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她嘴角翕合,瘦弱的手緊緊攥著女人手,晃了晃。
“您別急,慢慢來。”餘小魚安慰她,“要不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們再說?”
太老太太緊握著她的手,口中艱難的溢位兩個模糊的字音,“律……師……”
“您找律師?”餘小魚問她。
太老太太眼睛用力的眨了眨,用鼻音發出了記長長的嗯聲。
餘小魚應下,待醫生重新做了一番檢查確定度過危險期後,她才跟安父說了老太太的要求。
隨後,她轉身出了病房去給方清寧打電話,電話還未開始響動就已經被掛掉。
這是已經進入黑名單的提示。
頓了頓,她又撥打前幾天那個陌生的號碼,可對方提示已經停機。
餘小魚迅速換了個手機號,重新撥打了方清寧的電話,對方似乎在猶豫,很久才接通。
未等那邊做聲,她直接道:“方清寧,宋編劇這麼久不歸還我的手稿,是已經將我的東西佔為其有了嗎?”
電話那頭頓了片刻,笑問:“餘小姐,你這話什麼意思?”
餘小魚輕蔑笑道:“什麼意思?利用面試之名,強行佔有別人的大綱,宋玉靈的最佳編劇獎座就是踩著眾多面試者的成績才得來的嗎?”
“餘小姐,我們所有面試者的手稿在當天面前結束後都已經退回,你這是在誹謗。”對方惱怒,說話裡帶著幾分威脅。
她的話,亦是確定了餘小魚的原先的猜想,“好,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彼此不客氣。”
說完,她掛了電話,回頭便看到站在身後不遠的安佑暻和安宇琛二人。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寫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