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才落,男人的臂膀強勁有力,牽引著她朝電梯走。
二人進了電梯,不過片刻,便到了二樓。
“安佑暻,你真的莫名其妙。”一進房間,餘小魚甩掉男人的手,心平氣和的跟他道。
“我又幹了什麼讓你生氣了?”
安佑暻橫視了她一眼,道:“餘秋予,你之前對我的欺瞞,我可以不計較,不過有些話我要提醒你。”
“有些人外表如金似玉,但內裡卻比覆在腐肉上的蛆蟲更加不堪入目,不要被視覺矇蔽了心以為看到的就是事實。”
“明白了?”
他眉宇深鎖,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深邃的雙眸透出一抹陰冷的鋒芒。
他肅然的樣子,讓餘小魚頗為意外,“你說誰?”
頓了會,她不可思議道:“你不會是說……三叔吧?”
安佑暻看著她眉眼清秀似水,透出一抹別樣的清純,嘖了兩聲,笑道:“這句話誰都適合,譬如我。”
他說完,一副獸性大發的模樣對著女人將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
餘小魚眼眸一翻轉,想到自己的手稿還沒有拿回,便道:“明天我要去y市一趟。”
“又去面試?”
“去拿我的東西。”
此時手機和家裡的內線卻急促的響了起來,餘小魚取過按了接聽,電話那頭急促又慌亂的聲音傳入耳蝸。
她怔怔的掛了電話,對男人道:“衣服穿起來,太奶奶現在被送去醫院了。”
安佑暻面色驟變,隨即穿上衣服,二人匆忙下樓。
樓下,傭人和幾個小輩的孩子都在,陳秀敏一看到餘小魚,也顧不上和她說話,便直接拉著她出了門。
老街區裡面有軍人醫院,所以救護車很快就到位。
瞧著太老太太被醫生抬上了車,陳秀敏直接拉著餘小魚鑽進了家裡的座駕,跟在救護車身後駛出別墅。
從剛才的對話中餘小魚得知,太老太太的病是突發腦出血。
一靜下來,她才察覺,有雙手在跟自己十指緊扣,男人亦發現異樣,隨後冷冷的甩掉她的手。
陳秀敏緩了呼吸後,才轉眸對餘小魚道:“這次太奶奶的病如果還能堅持,你們兩個不管試管也好怎樣也好,孩子必須給我生出來。”
她義正言辭,神色凜然,就好像在宣訴一件特別嚴重的事情,這讓餘小魚愕然。
“陳女士。”安佑暻神色略不自然,“孩子的事需要看緣分,不是說生就生。”
“那就去試管!”陳秀敏語氣堅決。
“為什麼?”安佑暻質疑,太奶奶手裡雖然持有一些股份,可遺囑早就定下,就算生了孩子也未必能分一杯羹。
“你太奶奶就吊著一口氣,等著看你們生孩子。”陳秀敏眼角濕濡,語氣有些哽咽。
餘小魚總覺得,這劇情反轉也太怪異了,陳秀敏的話,就好像安家有皇位要給孩子繼承啊。
再說了,安家叔叔輩的男丁好幾個,就算真有皇位繼承,輪到安佑暻的孩子也得排隊好久吧?
難道有其他利益連結?餘小魚突然想到了遺囑。
安佑暻面色有些不快,他不喜歡被人逼迫的這種感覺,“這個以後再說。”
“佑暻……”
“可以了陳女士。”安佑暻面色玄青,“你們這樣有意思?”
見自己的兒子隱隱要發怒,陳秀敏立刻轉臉對餘小魚道:“小予,太奶奶最喜歡你,這次你就留在醫院吧。”
餘小魚點了點頭,“我會的。”
很快,車駛入醫院,人進了急診,跟車而來的安家人全部候在門外。
醫院廊道,刺鼻的消毒水味伴著的陰冷的微風縷縷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