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啦一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岑煅澤拋開失去意識的皇衛首領,拋開一片血腥味的喊殺聲,提劍逼入東宮。
“殿下!東宮沒人!”
岑煅澤心裡沉了一下,冷聲道:“跟我來!”
“那邊可是陛下,注意分寸……”蘇硯擦了擦劍刃上的血跡,伸手攔住了岑煅澤,“你需要名正言順方能堵得住悠悠之口。”
“我會的。”岑煅澤將她的劍刃向下壓了壓,“從影,宮外就交給你了。”
蘇硯壓了壓嘴角,看著岑煅澤帶著一列死士,沖向內殿。
“大人,宮外出事了!”有著令丞司司兵的阻攔,這個一瘸一拐的老太監才得以抵達蘇硯身邊。
“你是誰?”
“老奴是三殿下的人,特來助您一臂之力。”
他眼神飄忽,還特地看了看她左右。
“助我一臂之力?”蘇硯將劍插回劍鞘,看了看周圍,三殿下的暗衛在這裡已經把皇衛都控制住了,“那好,跟我出去吧。”
——
岑煅澤向更深處走去。
裡面的宮人應該都被蘇硯調出去了,所以他很放心。越往裡面走,便越安靜。
踏入滿是藥味的宮殿,岑煅澤提劍,緩步前進。他身邊的死士四散開來,分別去四個方向搜尋。
就在他即將走進屏風裡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裡面響起。
“老三……你在這裡做什麼。”
岑煅澤笑了一下,用劍劈開裡面的屏風,看見一襲黑衣的大哥站在父皇的床前。
而他們的父皇,安靜地沉睡在最裡面,從他這個距離,聽不見任何呼吸聲。
“大哥,你可讓我好找。”
對方似乎並不害怕,只是看著他染血的外袍,加重了怒意:“你可知謀逆乃是死罪!”
“謀逆?寡人登基,何談謀逆。”岑煅澤笑著前進一步。
他的身後,死士們將這裡團團圍住。
“狼子野心!”大殿下揮了揮手,從身後的暗室中走出一個個穿著夜行服的死士,“你難道還想對父皇不敬不成!”
“早就想不敬了。”岑煅澤冷笑一聲,劍尖指向大殿下,“拿下。”
雙方怒喝一聲,劍刃相撞。大殿下抽出腰間的劍刃,刺向岑煅澤的脖子。
在最深處的屏風後面,蘇硯提著一顆滴著血的腦袋,哐當一聲扔在角落。
沒跑出去的侍女蹲在角落抱著腦袋瑟瑟發抖,幾乎響起每一聲慘叫,都要把刀架在她腦門上似的。
角落的太監頭顱死不瞑目,侍女陡然睜開眼,嚇得要尖叫出來,被蘇硯捂住嘴巴抱在懷裡。
蘇硯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低聲在她耳邊道:“不用害怕,外面馬上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