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使兩手一攤:“這次行動是中美雙方科學機構的一次跨國合作,屬於科研行為,跟軍事和政治無關,因為他的個人行為而造成的損失,我們深表遺憾。”
這段話明顯就是耍無賴了,這大使把所有問題都推到亞歷山大身上,反正他現在深度昏迷,你們也問不出話來。
顯然這個大使不想承擔任何責任。翻譯說完之後,會議室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
那個頭髮像刺蝟一樣的高大中年人說話了,一口渾厚的男低音,“對於在搜救過程中造成貴國的直升飛機墜毀、人員損傷、物資消耗,我方會提供補償。”這個中年人雖然長著華人的面貌,但普通話並不是十分的標準。
“亞歷山大是我們機構的同事,做事一直非常穩重,個人品行和學術能力在國際上也有極高的信譽,這次發生意外我們十分悲痛,因為他的個人原因導致人員傷亡和貴國軍方的巨大損失,我們有不可推測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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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機構會向貴國捐贈一批先進的科技儀器,贊助一部分科研專案,甚至會跟貴方分享一些珍貴的科研資料,作為對於事件的補償――請相信,以我們機構的實力,所提供的補償方案足夠彌補貴方的損失――當然,這並不足以彌補對這次事件造成的影響。”
聽到這番話後,將軍的臉色終於稍有緩和:“蘇教授是國際知名的科學家,您和你所領導的機構我也久聞大名,我相信你們的實力和誠意――但是亞歷山大在我國領土上擅自行動侵犯主權已經成為既定事實,這與科學研究無關。”
梓楊聽了心想,將軍似乎有些不講人情啊,對面這個蘇教授比那個大使有誠意多了,還要追究的話,難道要把已經變成植物人的亞歷山大關起來?
對方沒有料到將軍會這麼強硬,但是“侵犯軍事禁區”確實是鐵一般的事實,這個是國與國之間最忌諱的事情。
局面一時有些僵持不下,這時站在身後的張教授突然發話了,“同樣是作為一個科研工作者,我可以理解亞歷山大先生對於科學和探索的熱忱。不過在他國領土上,還是要以尊重主權為先。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是雙方溝通不夠充分的結果。希望今後兩國科研機構能加強溝通和合作,避免今後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亞歷山大發生這樣的情況,這對於科學界,實在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梓楊聽了張教授這番話心裡又是一驚,張教授這話似乎是在給對方臺階下啊,幾乎是對談判條件的一種預設了。
張教授雖然站在將軍的後面,但是話語權似乎比將軍還高。
果然,蘇教授借坡下驢。“那是當然,在徵得貴方的允許之後,我們會把亞歷山大帶回美國進行治療,之後我會專門成立一個善後小組,由我親自帶隊,跟貴方協商補償的具體細節方案。”
張教授也道:“我相信以貴組織的能力,必然可以給亞歷山大博士提供更好的醫療條件。”
蘇教授:“哪裡哪裡,亞歷山大博士能保住性命,還多虧貴方醫院的全力救助,”這蘇教授雖然中文不是很流利,但看來也是個非常會來事的人,跟蘇教授兩人你來我往地客氣起來。
局勢非常明顯,看似是大使跟將軍的談判,實際上是張教授跟蘇教授代表的兩個機構之間的博弈。
談判進行到這種程度,局勢已經很明瞭了。
蘇教授禮貌地詢問大使,對這樣的處理方案有何意見。大使兩手一攤,身子往後一仰:“這是兩國科研機構之間的問題,我們不干涉也不參與。”看來這位大使也是個和稀泥高手,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將軍哼了一聲:“既然這樣,那我們商量下後面的處理方案吧,無關人員請離席。”
這時有工作人員拿著中英文兩份的證詞來到梓楊跟前,讓他看下有沒有出入,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
梓楊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叫到這種地方列席了,這兩份證詞才是這場談判的關鍵,談判的成敗、所有的補償和條件,都是建立在自己和蘇瑞的證詞的基礎上。
看著密密麻麻的中英文證詞,梓楊哪敢看啊,就算有出入,他哪敢說啊。
籤,立刻籤,毫不猶豫的籤,現在的梓楊,只要不是讓他籤處決通知書他什麼都願意籤。
問清楚簽在哪裡之後,抖抖索索地寫上了“李梓楊”――自己也算是在國際官方檔案上留下大名了。
終於算完事兒了,梓楊心頭如釋重負。想當年李鴻章籤《辛丑條約》時的心情也不過如此吧?
蘇睿也同時簽了兩份,無意中兩人眼神碰撞,雙方都面無表情,沒有表達出任何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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