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又要留疤了。
到底是為什麼?
鐘在還喜歡她嗎,不然為什麼要為她做到這個地步?
每次自己難過,鐘在都能精準地接收到訊號,他什麼也不問,卻願意用一些看似簡單笨拙的行為來安慰自己。
蛋糕,擁抱……鐘在用他獨屬的細膩包裹著陳霧圓那些不明顯的低落。
換成其他人鐘在也會這樣對他們嗎?
陳霧圓想不明白,她和鐘在兩年多沒接觸了,不知道是這幾年他轉性了,的確性格變的溫和了,還是單純的對自己特殊。
就算對自己特殊,鐘在現在是什麼想法她心裡也沒底,照鐘在那個性格當年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過去,陳霧圓像漂浮在一片水面上,遠遠地看見明亮的燈塔刺穿迷霧,但卻不清楚自己離它還有多遠,是觸手可得還是遙不可及。
也不清楚自己漂浮其中的海水有多深,下沉是會踩到陸地還是沉入海底。
順其自然吧,陳霧圓想,情況再差也不會比過去的兩年還糟。
陳霧圓過去的時候,鐘在似乎剛醒,穿著件灰色外套,過來開門帶她進去。
他把桌上的東西收了讓陳霧圓坐下:“昨天給你的試卷你寫的怎麼樣了?”
“寫了幾道題,我可能考不過幫扶測試。”
“嗯,正常,”鐘在說:“能學一點是一點,幫扶測試難度太大。”
“……”
五號就要去學校考試,還有兩天,陳霧圓問:“你手臂上的傷今天上藥了嗎,我昨天下午回去看到宋傑鋒說你去拆線了。”
“上了,腰上的還要等兩天再去。”
陳霧圓點點頭。
鐘在昨天沒睡好,再加上去醫院一趟著涼了,可能有點感冒,鼻音聽起來很重。
陳霧圓問:“你感冒了?”
“有點,”鐘在不在意:“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吃藥了嗎,你別硬熬。”
“真沒事,有事我自己就去醫院了,我又不是傻缺。”
鐘在給她倒了杯水,說:“別問了,我一聽別人關心我,我頭都大了。”
“……”
那你有病吧?
陳霧圓看他臉色還可以,只是鼻音重,估計也就是小感冒,便沒問太多,她拿了試卷,把剛才買的獼猴桃給他:“你剛拆線,給你帶了點水果,最近別喝酒也少抽點煙,吃飯忌辛辣。”
上次在鐘在這吃飯,他自己吃的少,但可能兼顧其他人的口味,好幾道菜都很辣,那天鐘在還喝了不少酒。
他自己吃飯沒這個問題,陳霧圓昨天親眼見到他白水下面,擱了點鹽,放了幾片青菜,就這麼吃了一大碗。
特別的樸素,要不是陳霧圓知道他家拆遷了,真以為他吃不起飯,馬上就要上街乞討了。
眼見他又要說什麼,陳霧圓先講道:“我剛才過來的路上遇見吳澄了,上次問我要聯系方式的那個綠頭發的男生,跟著王葉南的,你還記得嗎?”
鐘在皺眉,說:“記得,你在哪遇見他的?”
“人民路商場前面,他帶著兩個侄女,沒怎麼樣我,”陳霧圓還是問了:“不過他跟我說,當時王葉南來找你的時候,是提到了我你才跟他們走的。”
鐘在靠在旁邊的臺球桌上,手撐著桌子,下意識瞥她。
陳霧圓問:“是嗎鐘在,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