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隆熙帝答應了季慕惟請求的原因,他並不想做一個暴君,只想做那人人稱頌的千古明君,
“日久見人心,朕以德報怨,武安侯自然會明白,梁延成那垂死掙紮的把戲!武安侯人脈頗廣,他只要向朕投誠,其他那些侯爺自然會忠於朕。”
“是!皇上高瞻遠矚,天子氣度,微臣佩服。”口是心非的奉承了一句,丁紫駿無奈告辭。
也是服他,這都能忍!反正是皇帝了,何必怕這些?但願武安侯真的能感受到皇帝的善意,真心歸順皇帝,否則,皇帝這一念之仁,便會為自己招至禍端啊!
由於是逃難,幾人不敢太招搖,葉簫竺特意讓素芳、芒果去了一家鋪子,買了些粗布衣衫給大夥兒換上,否則他們這一身錦衣華服,太過顯眼,思量著路程太遠,生怕盤纏不夠,他們也沒點什麼大魚大肉,偶爾沾了葷腥,便也湊合過了。
中途歇息之際,忽有兩道身影突至,在他們毫無提防之時,如鬼魅般幽然出現在他們身邊。
眾人大驚失色,就在他們以為是殺手,梁延彬將鈺嬌護在身後時,張雲雷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莫怕,“自己人。”
其實也就見了兩面,不過他認得她微微上挑的鳳眸。
取下面紗,女子拱手拜道“清泉拜見王爺。”
聲音颯爽,江湖氣息十足,葉簫竺突然想起來,這女子應該就是那晚,她在院中看到的,屋內的身影。
這個稱謂,他很想剔除,“如今大勢已去,我也不再是什麼王爺。”
“在清泉心裡,您永遠都是王爺!有朝一日,終會重掌江山!”在柳清泉眼裡,梁延成永遠都是最耀眼奪目的存在,他才是天命所歸!
一時暗淡,不過是韜光養晦,只為最後的絢爛!
他可沒出銀子,她家閣主又怎會做賠本的買賣,甚至不惜得罪皇帝?這令張雲雷匪夷所思,
“你們救我,血金閣會允許?”
看了身邊男子一眼,柳清泉嘆了一聲,沒有多言,“自然是有代價的,至於是什麼,王爺不必知曉。權當清泉還了王爺的救命之恩。”
道明此事,兩人就此告辭。
張雲雷一眾人又繼續趕路,時常睡不安穩,怕有追兵,
然而,追兵沒遇見,竟遇見了劫匪!
不自量力的要打劫他們的馬車,徐芒果有些驚慌,張雲雷安撫了葉簫竺她們,隨即下了馬車,抱臂嗤笑,
“你們這搶劫不專業啊!冠冕堂皇的託詞兒都懶得說?”
為首的那人笑笑,搖頭擺手道“說的次數多了,自己聽著都煩,反正都是那個意思,大家都懂,何必廢話?”
“敢問當家的,這交的是什麼?過路費?保護費?”張雲雷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那人有些不耐煩,
“何必分那麼清呢?乖乖交出來,免受皮肉之苦!立馬放行!”
“如果不交呢?”
以卵擊石的,他見的多了,大都沒有好下場!“抵得過我的拳頭,再說逞強的話!”
拳頭嘛!他還真抵不過,他也只能耍耍嘴皮子,武功一竅不通。釋塵倒是武功不錯,奈何雙拳難抵幾十隻手,要動武他們肯定吃虧捱打不說,銀子照樣被沒收,忒不劃算!
想了想,張雲雷幹脆放棄掙紮,把裡麵人叫出來,交出金銀。
鈺嬌不樂意了,“都被人搶了去,我們還怎麼上路嘛!”
抱怨頂屁用,張雲雷還不是窩了一肚子火?“打不過就別比比,爺也很心煩!”
“好歹抵抗一下,表個決心嘛!”
張雲雷可沒那麼傻,“省省吧!有那個閑工夫你不如看看風景!”
那賊人一聽這話朗笑道“兄臺看得很開嘛!小爺我叫燕九雕,在這禿鷹山一代,爺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往後遇見麻煩,報我的名號就好,爺罩著你!”
張雲雷無言以對,呵呵一笑,“我也很想沾沾九爺您的光,可惜就是一路過的!”
燕九雕的那些手下們,翻完包袱,又去翻首飾盒,葉簫竺有些心疼,素芳給她帶出來的,都是她平日很珍視的珠寶,若被他們搶了去,豈不可惜?
張雲雷見狀變了臉,出言警告,“拿銀子可以,我媳婦兒的首飾不能動!”
可那矮胖子不聽,一看這首飾,兩眼放光,想著要發了,伸手就拿了那白玉鳳佩!
未等張雲雷近前阻止,那人忽然慘叫一聲,吃痛的收回了手,攤手一看,觸碰玉佩的手指居然瞬間就黑了!
張雲雷不由納罕,這樣子,像是觸電的慘狀,這玉佩何時還帶電了?
葉簫竺趕緊過去,收走她的首飾盒,去看她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