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沒用啊,什麼都幫不了。
苦捱到快要天亮,毛崇之趴在地上用耳朵聽了許久,什麼也沒聽到,無從得知戰況如何了。
戰況……戰況……她胃裡一陣難受,嘔了幾口酸水出來。平日裡還能就打仗談笑風生,假裝很看得開,可真到了上去拼的時候,等待中的她如被上十八般酷刑。
白睢一定會贏的,他那麼厲害,那麼聰明。
繼續就這麼苦等著。整個軍營只留下五千人留守,到了清晨,她才發現周遭少了好多人聲,營中空落落的。
過些時候,太陽出來了,沒過多久又陰雲遮蓋,天空開始飄雪,似她的心情一樣忽晴忽冷。
沒有戰報傳來。
午後,雪下得大了,依然沒有戰報傳來。地上漸漸積了厚厚的一層雪,一腳下去沒過膝蓋,人站在外頭被寒風吹得頭疼。
太陽西落之時,苗小柔終於沒熬住,腿一軟,被毛崇之揹回帳子裡坐著等。這一等,又不知等了多久,餐飯吃不進去。
她沒用,她這點膽子都沒有,怎麼幫三歲呀。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得怕呀……
天一點點暗下來,她越想越失神。忽然,帳外一聲馬鳴劃破寂靜,她打了個激靈跳下床便往外跑,跑至帳簾前卻忽然神情一僵,停下了腳步。
她怕,怕一會兒出去聽到的是不好的訊息。
她緊張得又反胃了,顫著手拉開簾子一角朝外觀望,見不遠處有一隊人馬停下休整,其中領頭的是個銀甲少年,一身狼狽,臉上被髒東西糊得都快看不清本來面目了。
但這身形,苗小柔一眼便認得出,那是她的三歲。
白睢筋疲力盡下了馬,蹲在地上,捧起雪來擦了把臉,又藉著雪擦了盔甲上的血汙。再起身時,撞了身後的陳虎一胳膊肘。
“朕這個樣子,可還過得去?”
陳虎笑曰:“陛下的龍顏,英俊卓絕,那豈止是過得去。”
陳豹按著胳膊的傷,擠眉弄眼:“哈哈哈哈——喏,兄弟,快幫陛下將下巴那裡也擦一擦,定要擦得幹幹淨淨,頭盔也要正一正,不然咱皇後娘娘見了可有得擔心咯。”
白睢又磨蹭了好一會兒,才收拾妥了自個兒,好歹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他要英姿颯颯的回去見他的皇後娘娘,告訴她,打戰也就那麼回事兒嘛,看看,爺好好的回來了,就跟逛個廟會似的。
大步走向主營,掀開簾子,嘴裡喊出一句:“大彪,爺爺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小小的身影就一頭撲進了他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白睢:“幸福一臉。”
苗小柔:“吐你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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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什麼的,我盡力了,請不要打臉手動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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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換榜,向上天求一個能看的榜,我願意用五斤肥肉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