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女兒沒了,兒子也成你大哥家的了,相公呢也跟我過的日子,你孤家寡人的在孃家也過不下去了,嘖嘖嘖,瞧瞧你這個樣子,多悽慘哪!”
“看到你的這副樣子呀,我就想起了你那死去的小姑子了,也是一樣的被男人休了,好好的跟著你大哥大嫂過日子不好嗎?為什麼要下毒害人家一家子,到最後還死的那麼慘……據說她的胸口好一個大洞呢,血都流幹了!”
胖梨花說著,看著退無退可,到了牆角的張氏,將手裡的麻繩甩在了地上,啪的一聲。
張氏渾身一顫,眼底都紅了:“你到底想幹什麼?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來了,你放我走吧!”
梨花笑的亂顫:“我不是說了嗎,我要幫你治傷啊!不過在治傷之前,我想交代你一些話罷了,你們這些被休的女人呀,都拎不清自己,都被休了還不夾著尾巴做人,還以為自己多厲害似的,處處張牙舞爪!”
“瞧瞧現在,沈英死了,你下場也這麼慘,看著雖然可憐,可總覺得你們都是活該呢!”
梨花說著,彎腰一笑將一根繩子猛然套在了張氏的脖子裡,那繩子瞬間來勁,張氏張大了嘴巴,使勁雙手去撕成那繩子。
梨花使勁的勒緊,勒緊,用力之大一張臉都扭曲了,許久之後,看著張氏臉色脹的紫紅,才松開了一點手。
“咳咳……”
張氏象狗一樣呼哧呼哧的喘氣咳嗽,嚇得一身都在抖,她鬆了那繩子牽著一頭,來到了她面前蹲下,咯咯的笑:“要死這個滋味怎麼樣?是不是特別好受啊?”
“不要殺我,不要……”
梨花看著此時此刻依舊在求饒的她,真是無語的搖了搖頭:“真不明白,你都過得這樣慘了,為什麼還想活著呢?死了多好,死了就清靜了,感受不到這些痛苦了!”
說著站起身,無比幽冷的看著她:“所以,讓我送你一程吧!陰間,一定比這裡快活!”
“不!”一聲恐怖的尖叫,張氏看著胖梨花雙手拉著繩子就要往她身邊來,不顧腿上的傷,爬著就要起來想要逃走,可胖梨花居高臨下,抬起一隻腳,猛的那麼一踹,便將她踹回在了地上,捂著心口疼的變了臉色。
下一瞬,一張破布塞進了她的嘴裡,不知是不是沈財的臭襪子,那一股臭氣瞬間燻得她眼前發黑,胃裡一陣惡心,想起了那天晚上,被潑了一身屎尿的自己,好想吐。
可張氏卻發現梨花的繩子,卻沒有再來勒她的脖子,而是將她整個人捆得像粽子一樣。
雙手被緊緊的捆著以後,她以為自己的死期到了,拼命的踢騰著雙腿,掙紮嗚嗚的大叫。
胖梨花不屑的看著她,又拿過一根麻繩來伸出手就是幾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惡狠狠的:“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點兒,不是說了給你治傷嗎?怎麼就不信我呢?就你這樣的賤貨,我都懶得動手殺你,等著你自己自生自滅,多有意思?”
張氏聞言也不知是被打蒙了,還是相信了她說的話,一時間忘了掙紮,等到連雙腿都被綁緊的時候,再想掙紮卻已經晚了。
她真的已經被捆成了一個粽子,雙手背在背後累的死疼,一雙腿被她捆住了腳,整個人躺在地上,可因為有點胖,冬天穿的又厚,她根本翻不起來。
胖梨花見她動不了這才心滿意足,哼著小曲兒走進屋裡,沒多久提著做活的籮筐出來,張氏見此立即驚恐的瞪大了雙眸,這個賤人想做什麼?
她拿著繡活出來做什麼?難不成要把自己綁在這裡,活活的餓死,或者是夜裡扔在院子裡,等凍死了,然後再扔在大街上,那樣她就不用吃官司了……
張氏腦子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見胖梨花,拿起來一根細針穿上了線,另一手拿著剪刀,慢慢的走過來,那雙含笑的眼,幽冷的像來的地獄的惡鬼,站在她面前。
“張氏,你看看我,一番好心的給你治傷,你卻不配合……沒辦法,我只能把你給綁著了,不過你放心,我會輕點的!”
“嗚嗚……”不要……不要啊,這個賤人有病,有病!
張氏嘴巴被塞得死緊,看著她拿著剪刀,剪開了她受傷的那一塊布,她使勁的哼著試圖滾動,可下一瞬,那剪刀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戳到了那傷口的大洞上,她瞬間痛苦的悶哼出聲,狠狠的閉著眼,直挺挺的,蹬直了身子!
好疼……
受傷那一處的布料最終被胖梨花,她幽幽一笑看著張氏要死不能活的樣子,那細細的箭紮出來的大洞,被黏黏糊糊的血蓋住了,傷口又紅又腫的,很是醜陋。
梨花看著她疼成這個樣子,回頭將剪刀扔在了一旁的桌上,回頭便去廚房提了半壺酒來,當著張氏那雙恐怖的眼,慢慢的拉過一邊的小椅子坐著,開啟了那酒壺的蓋子,一股酒香瞬間飄了出來。
她看著張氏目光很是憐憫:“沒辦法,你瞧瞧你的傷,又紅又腫的,若是不用這酒給殺一殺,指不定要發炎化膿而死的!”
“嗚嗚……!”不要!那是酒,那是烈酒啊,倒在傷口上會把人給疼死的,賤人,好歹毒的賤人!
雙腿被人家用腳死死地踩著,她像粽子一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胖梨花,將那酒壺傾斜,飄香四溢透明的酒液便倒在了她的傷口上,冰涼過後的下一分便是刺骨的疼,那傷口像是帶著火一樣,灼燒著那本來就鮮嫩的傷口。
她的身子像是觸電了一樣,一陣一陣的顫抖著,那嗚咽聲許久都停不下來,當胖梨花將酒壺放在一旁,回頭看的時候,她已經翻著白眼,快要死去的樣子,大冬天的頭上竟然全是汗水,可見這一招有多麼的歹毒!
“哈哈哈……哎呀,是不是酒倒的多了,是不是挺疼的,不過沒關系,這樣你的傷才能好的快!”
張氏疼的,已經連話都說不出口了,可看著胖梨花就沒有住手的趨勢,反而是拿起了剛剛才穿好線的針,在她面前撚了撚,詭異的笑看著她:“你這傷是個大洞,我想著還是得用針縫起來才行……要不然,這麼大個洞,這麼冷的天,這得長到猴年馬月才能長好啊,你說是不是?”
這一刻張氏徹底怕了,看著她像是鬼怪一樣,像粽子一樣的身子,用盡全力就想要翻滾,她要逃!要逃!不然今天會被她折磨死的!
可梨花的腳還踩在她的腿上,她無論如何掙紮都是徒勞,只能看著那銀色的針,湊近了她的傷處。
她瞬間瞪大了雙眼,傷口傳來的激烈痛楚,讓她每一根神經都無比的清醒,可偏偏這痛卻不足以讓人暈的過去!
“嗚嗚……”疼!疼死了!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