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這就去。”
銀色華服的男人瞥他一眼:“這麼猴急?”
藍衣男人聞言嘿嘿一笑:“這若是真的,要是被別人截了胡,那我可要悔死了。我想搭上那一位好幾年了,若沒點拿得出手的東西,就憑那一位的眼高於頂,如何能看我一眼?”
銀色華服的男人聞言無奈的笑著搖頭:“那一位可不是常人,你非要認定他,將來有你的苦頭吃。”
“就因他不是常人,我才認定了,來,不說這個了喝酒喝酒。”
楚雲亭一路往回走,感覺有人像是跟著他,便繞了兩條街,最後直到那被人盯著的感覺消失了,他才回到了客棧。
金七正在他房間裡等著他,看到他推門進來,站了起來臉色有些不好:“公子,你出門怎麼不給我打個招呼?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兒呢。”
他聞言輕笑:“我都這麼大人了,七叔不必這麼擔心。”
他說著關上門脫了外衫,金七卻恍然從他身上聞到了一些脂粉氣,頓時冷了眉眼:“公子,京城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你若想去哪兒看看,明日我帶你去,晚上還是不要出門了,特別是青樓那種骯髒地兒,你更是不要踏足。”
楚雲亭有些無奈的揉揉眉心,這才瞥了他一眼:“七叔我不是三歲小孩了,知道分寸的。”
七叔聞言微不可察的嘆口氣,點點頭轉身出去了,回到自己的房間,還在想公子剛來就去青樓轉了一圈,他不是喜歡鄉下那個小寡婦嗎?為何又……
他搖搖頭告訴自己,近日得看的緊一點,青樓那種髒地方,萬一要是染上什麼病,回去沒法和小姐交代了。
白玉樓在雅間裡,正摟著一個姑娘親的難舍難分,外頭敲門聲響起,他折起身子:“進來。”
剛才出去的隨從便彎著腰進來,湊近他耳旁輕聲說了句,他揮揮手,笑容滿是意趣:“居然還能甩了我的人……有趣有趣。”
五樓雅間,藍衣男人也得到了自己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看著銀色華服的男人:“在京北的福臨客棧,據說是來參加秋試的學子,哈哈,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銀色華服的男人白了他一眼,起身離開:“我回去了,明日早朝,別忘了我交代你的事兒。”
“記著呢。”
一早起來他換了身衣裳,吃了早飯便出門,準備去官府指定的秋試報名點去報名。
距離秋試正式開始,已經沒幾日了,他此刻去估計也是趕上了報名的最後一波。
七叔今日要去上墳,並不同他一起。
因為距離不算遠,他便徒步過去,走了大概一刻鐘,經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忽然面前便竄出了三個人。
他腳步頓時停下,扭頭去看,只見昨天晚上那個楊宇成靠在巷子邊兒的牆上,滿臉奸佞的笑意看著他:“鄉巴佬,找你還挺不容易的!”
昨晚他派人跟著他,居然跟丟了,想著最近進京趕考的窮學子比較多,便在這守著,果然等著了!
他甩甩袖子,踱步到楚雲亭面前,趾高氣揚又輕蔑的說:“昨夜是你讓我小爺在鴻雁樓很沒面子呀。小爺我還從未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不過你現下要是從我這褲襠裡鑽過去,小爺便饒你一回!”
楊宇成說著,伸出一條腿撐在了牆上,挑開自己的袍子,用手指了指那空隙:“只要你從這鑽過去,小爺就不計前嫌,否則……”
他一揮手,那三個人立馬將楚雲亭圍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
楚雲亭見此,臉色依舊淡漠,看了楊宇成長滿痘痘的一張臉,的確覺得挺惡心的,拳頭也有些癢,沒忍住的動了動,幽幽的看著他:“雖說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是氣度,可對你這種人,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一語落地,冷拳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