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過,沒後遺症。”武藤光子的回答簡潔明瞭。
小島杞子說道:“但我認識的人裡,有好幾個都有後遺症。除了閔月以外,親戚的孩子和某些長輩,都有比較嚴重的後遺症。有的人上不學,有的人丟了工作。哎,要是大家都沒有後遺症就好了。”
小島蘇子說道:“我父親說過,從前年開始,新冠後遺症已經被正式列入確診病名了,很多確診的病人可以申請工傷救助和賠償。”
林決明倒是沒想到,新冠後遺症在日本屬於工傷。
五十嵐野艾一臉沉重地說道:“我們學校的樂隊,之前的主唱內田尤美,就是因為新冠後遺症之後,連說話都有氣無力,沒辦法唱歌,所以後來樂隊才換了主唱。她直到現在都還沒完全恢復。真是太可惜了。”
林決明聽到大家都在熱烈討論,忽然想到,要不要在現在的基礎上增加一個“新冠後遺症專治”專案。
就算收費高一點,應該也會有不少客人上門吧。
畢竟,目前無論是哪個國家,針對新冠後遺症,都沒有什麼有效具體的治療方法。
率先吃完午飯之後,小島姐妹回我妻公寓那邊換衣服去了,她們換完衣服後就去醫院探望好友。
等其他人都吃完,我妻菊苣收拾餐具,有意無意地說:“我等一下想去花房看看。順便去超市一趟,林君這邊有什麼需要購買的東西嘛,可以寫個清單給我,我幫你買回來。”
“我妻小姐又要去買花嗎?”
“是的,每週都要去買一兩次。”
“你可真是個愛花之人啊。”林決明看了看院子,道:“中午太陽那麼大,你一個人去買東西,又要提著那麼多東西回來,太辛苦了。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中午留在這邊也沒事可做。”
“這樣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不會,就當飯後散步吧。”
接著,林決明叮囑武藤光子和五十嵐野艾留下來看店,並且負責打掃衛生。
林決明拿了一把遮陽傘,跟著我妻菊苣回公寓那邊,把餐具放好,然後我妻菊苣也拿了一把遮陽傘,和林決明一同離開公寓。
“蟬鳴聲真是聒噪啊……”林決明隨便找話題,“這些小昆蟲為了求偶,也算是拼盡全力了。”
“多虧蟬鳴,夏天才有了專屬聲音。”我妻菊苣忽然說了一句很文藝的話,“林君會覺得很吵嘛?”
“不會,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不過,我以前住的地方,樹木比較少,蟬鳴聲倒是不多。”
“以前?林君是指在中國的住處嗎?”
“哦,對。”
“林君一定很想念故鄉吧。”
“林君為什麼會一個人來東京?是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嗎?”說著,我妻菊苣抬手擋住自己的嘴,“對不起,我不該打聽這種私密的事情。”
“沒什麼,這也不是不可告人秘密。”林決明嘆了口氣,“其實是為了工作才來的,後來發生了一系列沒預料到的事情,然後就稀裡糊塗投靠王師傅,成了針灸館的員工。杞子蘇子她們都叫我BOSS,其實我只是王師傅的代理人罷了。”
“林君看上去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妻菊苣輕聲說道。
“菊苣,我也想對你說這句話。”林決明轉過臉去看她。
之後,兩人都沒有接茬,略顯尷尬。
好在前邊就是我妻菊苣常來的“美盛花房”,兩人走進花房,老闆立即過來招呼。
大中午很少有人來買花,所以花房裡沒有其他客人。
老闆是一個四十歲婦女,包著頭巾,打扮樸素。
由於我妻菊苣是熟客,所以她的態度很熱情,給我妻菊苣介紹最近進貨的花卉。
我妻菊苣挑選了幾種鮮花,然後又問:“我之前放在浴室裡的蝴蝶蘭和萬年青,都是不到兩個月就枯死了。就算是特意放在正對著窗戶的位置,好像光照也不足。還有什麼適合浴室,比較耐活的植物推薦嗎?”